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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出了外厅。
转而又看了玉京、寒塘,韩嬷嬷沉声问:“北斗在外面罢?”
老嬷嬷一脸严肃,玉京便小心翼翼回话:“咱们在屋子里,北斗便去了廊下。”
言外的意思。
若是有什么动静儿。
北斗也好早点发现。
北斗、寒塘、连带玉京暮雨两个,均是韩嬷嬷亲手调教的丫头。
四个人的礼仪规矩、做事习惯,韩嬷嬷再是清楚不过。
当下韩嬷嬷点头道:“甚好。
玉京准备娘子的衣裾,寒塘与暮雨去守了娘子。”
赵氏不管不顾,己透出要对谢姜下手的意思。
不说时下律法,主子亡,贴身近身的仆妇奴婢,均要同殉。
既便没有这条。
要是谢姜有个好歹,几个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这些。
既便韩嬷嬷不提,玉京、寒塘几个丫头也是心里有数。
将铜盆儿放在案桌儿上,寒塘推开内室门扇儿,侧身让过暮雨,便也抬脚儿跟进了屋内。
玉京抬眼看了韩嬷嬷,轻声道:“我去给娘子准备衣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幽蓝色的天幕上,只有一弯新月悬在天际。
朦朦的月光笼罩下,树木庭院,显得分外凄冷。
酉时,谢姜更了衣妆。
韩嬷嬷低头抻平冉带,嘴里却低声禀报道:“趁着娘子歇息,老奴使新月又去了趟前头。”
说着前头,眼神儿向闲鹤堂的方向微微一斜。
谢姜颊边的小酒窝儿一闪而逝:“哦,发现甚么了?”
听出谢姜语气里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韩嬷嬷满是褶皱的老脸,几乎皱成一了团,苦哈哈道:“娘子,那个疯妇什么都做的出来。
娘子千万莫要大意哎。”
木棂雕花的窗扇敞着,淸冷的月光笼了窗下的案桌儿,只笼了半边儿,另半边置了盏银灯。
烛光跳跳烁烁,月光的影子便长长减减。
谢姜抬手指了案桌儿,侧过头看了眼韩嬷嬷:“嬷嬷仔细看看,看能发现甚么?”
话题转的有些快,韩嬷嬷不由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半晌,迟疑道:“老奴看见,咳!
烛光一涨,月影就缩回去了。
火头要是小了,月影便笼了桌子。
娘子的意思……。”
“就是如此。”
抬眸看了窗外,谢姜闲闲道:“嬷嬷不用担心,不想,不表示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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