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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如烟（第2页）

段语卿终于回了头。

*

段家。

段语卿挑着灯，坐在桌前，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门吱呀一声开了。

段语卿惊得几乎是从座上跳了起来。

定睛一看，却是她母亲。

段语卿呼出了那股子紧张的郁气。

“娘，你怎么来了？”

柳娴没好气地：“你那灯点得通亮，谁不知道你未曾入睡？清涟那小丫头都到我这来讲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什么呢？”

段语卿又坐下了：“想今日宫里起火呢。”

柳娴就坐在她边上：“想那做什么？”

段语卿看着她：“想知道为什么。”

柳娴别过了头：“世上事儿多了去了，何必事事都知道为什么？”

段语卿赌气似的：“事儿那样多，我却是只想知道那么几件的。”

柳娴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你弟弟今日同你爹进了宫，陵安王，伤的不重，看起来倒吓人。”

段语卿皱起眉，看向柳娴：“怎么会呢？”

柳娴却没看她。

只是讲：“烧伤罢了，换了张皮……一样可以好好活着啊。”

段语卿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娘？”

柳娴吸了口气，像是突然回了神似的：“没什么。

阿卿，这事你掺和不进去，也不要试图掺和进去。

陵安王是个疯子。

他决定开始了……就只有他自己能停下。”

段语卿只觉得懵。

柳娴哄着段语卿睡到了床上，吹熄了灯，才离开。

然而段语卿睁着眼，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本以为若是陵安王伤重的话就可能是皇帝的手笔，然而听母亲的意思……这是陵安王自己做的？

疯了吗？

还有那句换皮……是什么意思？

段家……或者柳家是同陵安王有什么过节吗？

段语卿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她合上了眼，半梦半醒之间，恍惚感觉自己像在另一个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