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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乳牙黑洞（第4页）

我的量子触须穿透莫比乌斯环，抓住正在逃逸的林修本体。

当两串基因链在空中对撞时，便利店突然收缩成乳牙状的黑洞。

坍缩前的最后一瞬，所有楚宁的视网膜都映出相同的画面——弦月刀柄上的咬痕，正与苏璃换牙期缺失的齿槽完美契合。

星砂暴雨中，怀里的苏璃开始量子蒸发。

当第一粒星砂渗入她的月牙胎记时，我的九百三十只眼睛突然看到二十二世纪实验室的监控画面：林修颤抖着将晚安代码注射器扎进自己的延髓，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赫然是苏璃七岁生日当天。

量子风掠过货架时，七百盒基因糖果同时发出蜂鸣。

我作战靴上的时空定位器显示坐标正在疯狂跳变：1997-上海-淮海路2145-新上海-神经穹顶。

货架第三层的铁锈突然褪去，露出透明培养舱的弧形轮廓。

二十二世纪的合成阳光穿透玻璃，照在林修白大褂领口的血渍上——那是我八小时前用熵血子弹留下的贯穿伤。

"

人知污染指数突破临界值。

"

苏璃的残影突然实体化，她手腕的月牙胎记正在渗出星砂，"

吃下第931颗糖，你就能看到林修藏在地下室的培养舱。

"

我的量子世界突然分裂成四维网格。

货架背后浮现出拓扑手术台的金属反光，五岁的我正被钉在台面上，林修的星砂镊子夹着苏璃的杏仁核。

那颗粉色的脑组织表面，布满正在蠕动的克莱因瓶缝合线。

基因糖果的包装纸突然自燃。

灰烬中浮现出林修签字的实验同意书，条款第七条用血字标注："

当受体出现量子幻视症状，应立即注射晚安代码。

"

玄铁重狙的扳机护圈突然咬住我的食指。

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警告与二十二世纪实验室的火灾警报重叠——那是苏璃七岁生日当天的监控记录，林修的白大褂在爆炸中化作飞舞的灰蝶。

"

还有两次心跳。

"

林修的颅骨从收银台后方升起，齿间的手术刀折射出我腹部的鸢尾花烙印，"

当九百三十个克隆体的认知同步，便利店就会变成时间奇点。

"

货架开始量子坍缩。

我抓住正在汽化的糖果盒，铝箔内层印着苏璃的脑断层扫描图。

海马体位置的弦月刀突然旋转起来，在视网膜上刻出摩尔斯代码。

七百个苏璃的残影同时转头。

她们带血的手指指向便利店地下室入口，那里的时空涟漪正形成乳牙状的黑洞。

我的作战靴碾碎满地神经突触标本，基因链编译的告警声在耳蜗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