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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家先人才葬在乱坟岗呢。”
不一会,司徒晟回来了,又让季仓和王五拎着两把锹下来,寻了块平整的地方,让他俩掘土。
王五不明所以,问:“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司徒晟靠在马车边,挑了挑眉,淡定道:“埋条不听话的狗……快些干,我们还能赶上府里晚饭。”
王五不疑有他,立刻拿了锹开始挖,还跟观棋笑道:“听说今晚有楚娘子亲自下厨炖的花雕红肉,那味道可香了!
不知我能不能讨些肉汤拌饭吃……”
至于季仓,迟疑了一会,也拿起了锹开始挖起来。
等挖好了深坑之后,累得满头大汗的两个人便扒着土坑的边沿要上来。
就是就在这时,他们的双手突然被人狠狠踩住,司徒晟和观棋两个人拿了麻绳,就将他们的双手捆住。
此时土坑边已经锤死了两根钉棺材的木楔子,将捆住他们手的麻绳挂在木楔子上,还站在深坑里的两个人便双脚离地了,哇哇乱叫地挂在土坑壁上。
司徒晟半蹲着身子,看着哀求喊着胳膊疼的两个人,慢慢道:“知道我之前是在哪里当差吗?”
“誉满”
京城的大理寺酷吏,精通晋朝十大酷刑,谁人不知?
见这二人都慌乱点头,司徒晟从怀里抽出了匕首,拍了拍他俩脸道:“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若是不老实,那就不要怪我刀下无情了!”
说到这,司徒晟顿了顿道:“今日楚娘子要出门的事情,你们透露给了何人?”
王五听了抢先道:“我正吃早饭,冬雪就让我帮忙搬花篮,说是楚娘子要出门送礼。
我压根都没跟旁人说过话啊!”
季仓也赶紧道:“我也是,夏荷说楚娘子要出门,我就备了马车,并不曾跟人多言语。”
王五又是抢先回答,说他帮着两个丫鬟抬花篮入了府,楚娘子偷偷给两个丫鬟塞了鲜花糕饼,也分给他一些,他就和两个丫鬟在廊下分吃糕饼,不曾与外人言语。
而季仓则说,送楚娘子到了祭酒府上,他就一直在马车里等来着。
可惜这二人的话并不能让司徒晟满意。
他森冷着脸道:“我知道今日有人出卖了楚娘子,所以才会有人半路堵她,若是你俩都嘴硬也不要紧,我这刀乃是精钢淬炼,顺着骨缝切你们,切到最后也卷不了刀刃。
我一般都是从手指头开始,你们不招,我就先切你们的手指……”
说完这话,他便一脚踩上了王五的手腕,然后伴着王五一声凄厉惨叫,几个血淋淋的手指头便被司徒晟扔在了季仓的面前。
王五哭得泪流满面,大喊自己冤枉。
这等血淋淋的画面,季仓这等寻常人如何见得?吓得他下身淋漓,窸窣尿了裤子。
待司徒晟一脚踩上他的手腕子也要依样来切手指时,他便跟门挤了似的,声嘶力竭地高喊:“别!
我招,我招,是我把楚娘子出门的消息传给我表弟的……”
原来这季仓有个在陈记茶庄谋事的表弟,前些日子找到他,说只要时不时透漏些府里管事主子的行踪,便可以给他五两银子的赏。
季仓起初觉得蹊跷不敢,可是架不住那表弟游说,许了些别的好处,说这司徒侍郎在朝中得罪了人,官是做不长的,只要季仓识时务,将来可以给他安排到陈员外的家里当个小管事。
陈员外在京城里可是有一号的,甚至有皇商的名头。
季仓心动了,便在表弟表示楚娘子出门就通知他后,依此行事。
今天,他将楚娘子送到了祭酒大人府上,转头就抄近路跑去通知了表弟。
接下来他又按照表弟的示意,故意将马车驱使到人多的路上,诱哄着楚娘子下车。
可接下来的事情,他真的就不知道了。
司徒晟眯了眯眼问:“为何你表弟单单打听楚娘子?”
季仓哭丧着脸道:“我表弟也没明说,只说她不识抬举,加上有贵人看上她的姿色了,想要约见楚娘子出来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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