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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舔了舔嘴唇,很真诚地奉承:“大人,你居然会炒菜。”
司徒晟继续吃那碗更坨的面,慢慢说道:“偶尔做菜,也很调剂心情。”
楚琳琅眨巴了下眼睛,明白了,对于司徒这样操劳国事,损耗精神的男人来说,炒菜跟练写大字一样,都能陶冶心境。
他一定后悔不该让管事婆子再劳神做宵夜,所以才来厨房吃剩面。
这恶名在外的大理寺酷吏,除了偶尔喜怒无常之外,可真疼下人,难怪会将观棋养得那么懒。
若她真是个奴才,恐怕会一不小心在少卿府上卖身终老呢!
既然东家需要炒菜调剂心情,她也不客气了,于是连忙夹了一大块炒蛋,先殷勤地放入司徒晟的碗里,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她在司徒晟面前吃饭,从来不必装斯文那一套,只很是用心地咀嚼吞咽,樱唇也吃得油汪汪的。
二人伴着噼啪作响的炉火,在厨房里心情气和地吃了一顿饭,
守着灶台边固然暖和,就是地方局促,司徒晟的腿可真长,吃饭的时候也是很随性地叉开,离琳琅挨得很近。
琳琅却不好意思再申斥他不拘小节,只能尽量缩着腿,免得唐突了大人。
灶膛里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突然火星窜起,迸溅到了司徒晟的裤子上。
琳琅惯性使然,连忙帮着他拍打了两下,等发现自己僭越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着收手,赶紧将脸埋在汤碗里,吃完了赶紧腾地方。
她并没有注意,司徒晟在一旁端着碗,默默看着她,此时炉火映照,她的脸儿看上去美而恬静。
直到琳琅抬起头,他才垂眸慢饮手里的汤。
饭后,司徒晟让楚琳琅先回去休息。
楚琳琅眼看着他将脏碗啪嗒往水桶里扔,忍不住要翻白眼。
她可不耐懒汉做派,于是挽起袖子要刷碗再睡。
司徒晟又是不忍心累坏了管家,舀了热水,帮楚琳琅将碗给洗干净。
楚琳琅不好意思让东家干活,自己先回屋休息。
可她伸不上手,闲站一旁也不像样子。
于是琳琅干脆抓了一把炒瓜子,坐在洗碗的东家身边嗑,然后掰瓤子出来,攒成一小碟,再服侍到司徒晟的嘴边,让他一次吃得过瘾。
睡了一觉的观棋爬起来上茅厕,睡眼惺忪地路过厨房,只是随便往门里瞟了一眼,却吓得一激灵,差点兜不住尿意。
他赶紧跑到茅厕,一边放水,一边回想自己方才见的一幕——自己为人清冷的主子挽着袖子扎着围裙,跟个妇人般坐在小马扎凳子上刷碗。
而楚琳琅这死婆娘却坐在高凳上,翘着腿儿,跟女主子似的闲坐嗑瓜子,看上去十分不像样子!
观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看到了什么王八成精的幻梦?
他的主子向来与人疏远,就算观棋身为他的贴身小厮,司徒晟也从不劳烦他贴身服侍,更不可能容忍女人挨得那么近!
要知道上次去寂州时,只因为那个谢二小姐趁着船儿颠簸,故意往主子的身上靠了靠,主子二话不说,推开她就跳下船去,压根不管谢二小姐是否觉得尴尬。
这样性子孤高的主子,怎么能容忍楚琳琅离他那么近?他还低头去吃那女人递过来的一碟子吃的……
嗯,一定是楚琳琅这凶婆娘说了什么,拿着把柄胁迫了主子!
所以他赶紧又提着裤子往回跑,想再确认一下。
可跑到了厨房,那里已经熄了灯,没有人了。
就好像他看到的,真的是场荒诞的梦……
今晚做噩梦的,也不光是观棋一人。
此时周府的洞房花烛夜,也乱得一塌糊涂。
没有穿越重生,更没有天降系统可以砍瓜切菜的爽下去没有山崖下拣秘籍更没有死人堆里捡大还丹,根骨奇葩血脉神圣的这种吃饱了撑的意淫也没有。如果说石涧仁是个得道而入世的高人,那么白浩南就是个懵懂茫然撞得头破血流的家伙,关键是他还觉得自己活得很嗨皮!一个类似黄金右脚的故事一个关乎梦想的故事就看您带着什么有色眼镜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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