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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睡到日上三竿才下楼,刚走下楼梯,就看见孟延年坐在餐厅,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看着什么。
“小叔,”
江蝉月揉着眼走过去,“你好了?”
孟延年转过脸,面上哪还有病人的憔悴,见她下楼,点了点头:“已经好了。”
因为是在家,孟延年穿的比较随意,头发也没打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刘海微长,细碎地落在额前,并不凌乱,倒有点像大学生。
江蝉月紧紧盯着他看了良久,想要从他脸上搜寻到一点因昨晚的记忆产生的不自在,没想到他神色平静至极,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
她狐疑地看着孟延年:“小叔,你不记得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孟延年喝了口咖啡,垂下眼:“不记得了,我做了什么?”
【愉答应意图欺君!
剥去他的答应服制,贬为庶人!
】
江蝉月走近,半弯下腰,盯着他那双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眼睛:“你确定?”
孟延年轻笑起来:“我确定。”
江蝉月点点头:“那我就告诉你,你都干了什么事。”
孟延年垂眼看向膝上的平板,手指蜷缩了一下。
江蝉月:“你昨天拉着我不让我走,非要给我涨年终奖。”
孟延年:“……是吗。”
江蝉月郑重点头:“小叔,你是长辈,不能出尔反尔。”
“长辈”
这个词一出,孟延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但是看着女孩一本正经骗人的模样,他还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就给你涨点年终奖吧,就当是新年给你的压岁钱。”
江蝉月竖起大拇指:“小叔,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民企业家不会忽略群众的呼声的。”
讹到年终奖的江蝉月快乐跑走,今天停了,她住处的电也修好了,江蝉月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去。
也不能一直住在孟延年家,毕竟人家跟自己没血缘关系,年龄差别也不大。
拉着箱子从电梯下来,陈姨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蝉月啊!
现在就走吗?再待两天!”
孟延年闻声转过来,看见她手中的箱子,眸光一滞,片刻后转头,没说什么。
江蝉月摇摇头:“不能一直麻烦小叔,我家的电也修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陈姨有些焦急,看了看孟延年,见他没有挽留的意思,气得脚一跺:“你小叔长大了现在看着是有点冷漠,但是他心里肯定想着你留下呢!
明天就是元旦了,蝉月肯定也不忍心看他一个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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