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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有些后悔了。
外界的声音被关在门外,半下午的阳光透过不算遮光的窗帘,给房间笼上一层温暖迷离的氛围,而这片氛围在蔓延到两人所处的空间时,突然酝酿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有些热了,春天不该开这么暖的空调。
江蝉月脸上有点红,慢慢走过来,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问:“小叔,你还好吧?”
孟延年不知为何眼神有点飘忽,轻咳一声道:“咳,还好。”
两人自从上次在医院闹了不大不小的矛盾后就再也没好好说过话,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又是在医院。
孟延年也太多灾多难了一点吧。
她又走近了些,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了个橘子开始剥,柑橘清新的气味驱散了些许空调带来的燥热,江蝉月感觉自己能喘上气来了,顿了一下问道:“今天这起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差点被叉烧组织暗杀的经历浮现在脑海,江蝉月的神色突然郑重起来:“不会是他们又对你的车做了手脚吧,就想让你在山路上侧翻摔下去,他们怎么那么喜欢在山上解决目标……”
孟延年却摇了摇头:“不是他们。”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模糊道:“大概就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江蝉月听他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道:“不是他们就好,小叔下次也小心,除了保
镖司机也要找靠谱的……”
接着,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小叔的伤没事吧?怎么伤在了腹……腹部啊?”
孟延年翻平板的手一顿,道:“不小心划伤了,不严重。”
说着,他左手撑着床想调整一下坐姿,眉头突然一蹙,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
江蝉月立马站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去帮你叫护士!”
孟延年立马叫住她:“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护士的。”
江蝉月有点急:“怎么不是大事?处理不好的话不就留疤了吗?留疤的话……”
留疤的话……有疤痕的腹肌欸……
哇塞。
那不是更涩涩了。
她坐了回去:“那就留吧。”
孟延年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下:“还在生我的气?”
江蝉月一噎,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生气。”
孟延年的神色黯然了些许,放在床边的手似乎是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小拇指轻轻擦过江蝉月放在床边的手。
他垂下眼睫,声音低沉,带着歉意与请求:“我的脾气从车祸之后就变得奇怪了,很多人都受不了我,几乎没有人愿意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来,我好像已经忘记了怎样与人正常地相处。”
他抬眼看向江蝉月,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天……与其说我不愿见你,不如说我不敢见你。”
江蝉月哼笑一声:“怕我讹你啊?”
孟延年也笑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话,求之不得。”
江蝉月愣住,孟延年靠回床头,眼神45度看向窗外,语调中似乎带着对命运的无奈和痛楚:“毕竟,愿意留在我身边的,或许也只有你了。”
江蝉月疑惑道:“叶慎不是人啊?”
孟延年:“他……我给他的太多了。”
江蝉月点点头。
原来是脆弱但可靠的金钱契约关系!
过了一会江蝉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对劲,他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刚想开口,孟延年先发制人,手抚上腹部,轻轻地嘶了一声。
江蝉月又一次站了起来:“这真得找护士了吧,你别乱碰我这就去叫……”
孟延年再次拒绝:“真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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