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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在聊别的,现在在讲荤段子。”
“嗯,继续听。”
陈大光仰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不会因为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怀疑相处三年的兄弟。
可人心吧,有时候就是经不起撬动和试探。
从下山开始,他耳边一直环绕着两句话:晚上的合同不能签,那人是骗子。
一直不停,让他坐立难安。
她是谁?她怎么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外面生意上的事她老婆不感兴趣,只要他每天按时回家就行,所以这次要签合同的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方常说了要闷声发大财,这事儿也就今天酒局上的几个人晓得。
他实在想不出,这事儿能从哪里漏出去。
是那两个投资人派来的人?怂恿他不签合同好抢份额?
这手段是不是太儿戏了?
不论这背后有何阴谋,一截怀疑的细线已将他捆缚,将他牵引。
陈大光固然对方常信任,但万一呢?假如是真的,他将面临资金链断裂,带来的问题跟滚雪球一样向他袭来,那时候他就真的完了。
宁愿小心些。
他没办法大张旗鼓地调查方常,如果信息是假的,惊动方常他们关系也就破裂了。
时间紧张,也慢慢暗访。
陈大光想了个办法,让人弄了一套窃听设备,并且找理由拖一天签约时间。
如果方常真的有问题,他拖着不签约肯定会急,一急就容易露出马脚。
手段是粗暴了点,短时间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趁着刚才抱着膀子敬酒的机会,把窃听设备贴在了方常的后衣领下。
如今只希望白云观门口的是小姑娘是骗子,方常没有猫腻。
酒局的后半场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冷场,依然火热得很,后面还叫了女公关陪酒。
陈大光屁股都坐僵了那边才结束。
前面的司机叫他:“老板,那边结束了,准备走。
这设备有距离限制。”
“绕到前面,看准时间跟上去,跟住方常就行。”
陈大光抬抬眼,“这车……”
“这奥迪是今天才租的,不是咱们的车,不会被认出来。”
“嗯。”
方常的车走的是很平常回家的路,陈大光他们就没跟太近,只保持了一个设备的监听距离。
半路上,方常人打了个电话,内容对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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