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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桌上堆满了书信,见苏景同进来,左正卿把一封密信交给苏景同,“景同你看。”
苏景同垂眸,信上内容不少,概括起来就一个意思,周文帝派人刺杀顾朔不成,掳走了姜时修,但人在路上被劫走了,劫匪像西南王的人。
苏景同手颤了颤,断了的手筋突然抽痛起来。
左正卿揉捏着太阳穴,他在屋中待了太久,不见光,头一抽一抽地疼,“前些日子我跟你说刺杀陛下的人尽数死亡,无法再查。”
“嗯。”
“这两日寻到个突破口,有一樵夫在山上砍柴,雨天路滑没下山,躲在树上,瞧见一批黑衣人押送着一个文弱青年,夜里这个青年被另一批人劫走了,我们根据樵夫指认的方向,找到了西南余孽的探子据点遗址,在里面找到了先帝派出的刺客的残留衣物和身份令牌。”
左正卿迟疑,“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姜时修应该落在西南一党手中了。”
苏景同的耳朵嗡鸣,手腕疼得几乎要炸开。
“所以我去找陛下,看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帮我找找,西南那边你熟悉,你知道姜时修可能在哪里吗?”
左正卿说完,发觉苏景同脸色白得可怕,“景同?你怎么了?”
苏景同坐在椅子上,左正卿给他倒了杯茶,“你怎么了,生病了?”
“昨晚没睡好。”
苏景同定了定心神,“你是说,姜时修被西南王抓走了?”
“我猜测的,”
左正卿道:“你在我这儿睡会儿吧,姜时修失踪许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的衣裳都在,房间也给你留着呢。”
“不用,”
苏景同道:“我们还是说姜时修的事吧。”
“真没事?”
左正卿小心翼翼觑苏景同的脸色,“你看起来很像生病了,我府里有太医,给你瞧瞧吧?”
苏景同下意识收起手腕,“没事,继续。”
“好吧,那你如果不舒服,及时跟我说。”
左正卿介绍道:“这个事,我早有疑心。
先帝掳走姜时修,应当是想收归己用,但掳走后便再没听到姜时修的消息。”
“等等。”
苏景同皱起眉:“为什么是收归己用?难道不是想杀他或者困住他么?若要说军师,周文帝有你在,还有你妹妹左毓,两个军师,他不对外打仗,只和我爹打,单线作战有你们两个足够用了啊。
要姜时修做什么?姜时修是陛下的人,陛下和周文帝的关系,”
苏景同冷笑一声,“他怎么敢用陛下的人?”
在房梁上蹲着的江天翻了个白眼。
左正卿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谁会嫌人才多呢?姜时修声名赫赫,先帝惜才。
且要杀他,在西北杀了他就好,何必把人绑回来?”
苏景同耸肩:“所以我怀疑周文帝的人在西北就杀了姜时修,尸体处理掉了。
你们找的樵夫靠谱吗?他一个樵夫,能认出姜时修么?”
左正卿笑笑,“靠不靠谱,眼下也只能信了。
你在西南的时候,有听说或者猜测过姜时修在哪么?”
“没,”
苏景同道:“我投奔西南王的时候,跟他说,你如果想让我当你军师,那你只能有我一个军师,否则免谈。
所以他把徐幼宜打发走了,可能因为我放这句话的原因,他没在我面前提过任何其他军师,包括姜时修。
兴许确实是他把人抓了,只不过藏起来了不让我知道。”
苏景同客观评价道:“正卿,我不觉得姜时修在西南王手里。
他因为我打发走徐幼宜,是因为他知道我比徐幼宜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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