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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世界里好像不再全部是谢观清与阿姐,而是有了更多。
闻溪走至前院,前厅被贺礼堆满,她四下看去,只见那正中,一个刻着魏字的匣子,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猜透这个匣子的主人。
可这里却不见他的人。
难不成是走了?还是没有来?
前厅没那么多的人,空荡荡的,除了那漫天飞雪,就是偶尔路过的婢女又或是门房小厮。
闻溪提起裙摆,跨出大厅,往府门去,她四处寻找,除了皑皑白雪,还是不见记忆中的身影。
雪花落于眉心,她步子顿住,下意识伸手轻抚,水珠沁入指尖,她愣了愣,手中暖炉生了凉意,她心头轻叹一声,正打算转身,却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闻溪抬眼看去。
只见,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通身张扬而华贵,门上刻着精致雕花,灯笼摇曳,上面的魏字显眼。
帘子掀开,清晰可见一人,金丝袖袍,外罩黑色狐裘大氅,头束玉冠,面容俊美无暇,只是那眼神凛冽桀骜,薄唇又微抿,透着一股难掩的暴躁狠戾,令人不敢直视。
四目相对。
不过一瞬,帘子便被放下,隔绝外面的一切。
马车欲要离开。
闻溪心下一紧,竟下意识唤了一个许久未唤过的称呼:“阿循。”
“你未婚夫来了。”
……
魏循,当今帝王胞弟。
汴京人将所有不好的词语都叠加在他身上,脾气差如疯狗,嗜杀成性如疯子,不是个好人,能避则避。
可闻溪却见过他良善的一面。
九岁那年的一个黑夜,她走失江南,一个白衣少年将她捡回家中,独自赚钱养活她二人。
分别后再见,闻溪才知他竟是当今帝王胞弟,那个在景元二十六年,藩王叛乱时,被斩杀于武德门外的太子。
再见,却不如初。
除了远远见过,二人也没怎么说过话。
只是时时听闻他与谢观清关系不好,谢观清几次在他那里吃了亏,闻溪因此,偷偷骂过魏循很多次。
站在马车前,见里面无无任何动静,闻溪又唤道:“阿循。”
虽未面对面,只是在外站着唤他,闻溪手心里也有了层细汗,倒不是怕,而是心虚。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他们上一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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