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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让人惊艳又难以忘怀。
只是,还没等人看上两眼,这惊艳景便被打碎。
一声“咚。”
响起。
闻溪看过去。
魏循笑意缓缓淡下,手中酒杯被他攥紧,或许是太过用力,美酒洒了些,下一秒,酒杯便被他滞了出去,不过一瞬,美酒彻底倾洒而出,又落入雪地之中,积雪融化,寒风更加凛冽。
看着谢观清迅速泛红的额头,闻溪心头一惊,谢观清好歹当朝国师,魏循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先前只是听闻,而今亲眼见到,真是讶异。
而当今陛下也是真如传闻那般十分宠爱这个胞弟,不然,魏循何以能这般,大狱监牢从他口中出,就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酒杯照着额头扔,看那鲜血就知,魏循压根没有手下留情或是顾及什么。
谢观清手抚上额头,鲜血黏腻又血腥,疼痛与怒气浮涌心头:“王爷!”
“何事?”
魏循挑眉,一副不知的模样,看上去竟有些无辜,可那眸中的挑衅,狠戾,却不曾遮掩。
“……”
谢观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魏循这不是明摆着装糊涂?可他能怎么说?顶着一脸狼狈又入宫告状?
最终,还是只能咬牙道:“无事!”
闻溪神色越发诧异,谢观清竟然会全权忍下这样的屈辱?
“行。”
魏循又躺回软塌,语声慵懒又淡淡:“元墨,回府。”
“是。”
一旁的太监元墨忙应声,拉过缰绳准备驾马。
“……”
“阿循。”
“小溪。”
两道声音又同时响起,谢观清手臂僵在半空,大氅划过指尖,却没有抓住。
闻溪转身看向魏循,“你要走了吗?”
魏循好整以暇的瞧着闻溪,又看了看一旁的谢观清,实在看不明,今日唱的是哪出戏。
闻溪又道:“那我晚些再去找你。”
魏循眼尾上扬,越发不明,只觉有趣得很。
“王爷。”
谢观清又开口,黑沉双眸不知想到什么,浮上浅浅笑意,话是对魏循说的,目光却是看着闻溪:“五日后是臣与小溪大婚,到时,望王爷能够赏脸过来,喝杯喜酒。”
“国师有脸,还需本王赏,是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
魏循唇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
谢观清面色微僵,马车离去,闻溪也没有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瞧着与前几日完全不一样的闻溪,谢观清擦去面颊狼狈,温声唤她:“小溪。”
“我感觉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
“国师伤口不浅,还是快些回去处理好伤口,小心流血过多而死。”
闻溪虽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刺骨凉意。
谢观清眉头微拧:“你…唤我国师?我们何时这般生疏了?”
闻溪从来不这样唤他的。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距离,微微垂眸,还是可见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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