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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可不要,宠渡必须死。
之前对宠渡有多么不屑,而今内心就有多么震撼,猎妖客纷纷蒙上面巾或是乔装易容,只为不被记住长相,以免去宠渡日后可能的报复。
便这会儿工夫,清净地衣的运转已到了尽头。
仿佛一触就破的泡沫,黑色囚笼猛然爆裂开来。
此时宠渡的朴刀正从一名金乌弟子胸前划过,在灰蒙天色的映衬下,血线划出一抹绀色剪影。
随着这最后一人扑通倒地,原本地衣范围内再无站立的金乌弟子。
尤其申阔被宠渡以牙还牙一剑穿肩钉死在地上,仅剩剑柄在外,疼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挣扎的模样浑似个王八。
“早劝过别蹚浑水你非不听。”
宠渡淬一口血水,“剑还你……不长教训再跟过来,小爷可真下死手了。”
“他为何留手?!”
申阔见宠渡渐行渐远,忽而恍有所悟:是宗门的威慑,是靠山的庇荫,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金乌弟子“虽败犹荣”
。
——这贼畜到底是怕了。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窍,申阔龇着被血涎染红的牙齿癫狂大笑,“你且记着!
只要板儿爷还有一口气,定叫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宠渡闻言驻足。
申阔面容骤僵,“……莫不是反悔了?”
岂料宠渡只是回眸扬了扬嘴角,望申阔露出一个很诡异的微笑。
怕?
不存在的。
你几个眼瞎搞不清局面,但小爷“看”
得可清楚了——藏在林子里的几十只“黄雀”
岂会只是凑个热闹?留下尔等狗命和储物袋不过是为了拖住他们。
“小爷已经够本儿咯。
剩下的都算赚的。”
宠渡环顾周遭笑着吼道,片刻后不疾不徐往深林走去,“嫌命长的可别跟丢了。”
“这话明显不是对老子说的……难道又漏算了什么?”
申阔面色顿滞,直至四下里响起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才预感不妙。
“……那小子怕是要放开手脚干了。”
“合情合理。
他很清楚今夜迟早是个死,必定孤注一掷。
换作是我我也会多拉几个垫背的。”
“那咱们就这么弃了?”
“肩中一刀伤势轻不了。”
“继续跟。
随机应变。”
“不过把眼前的好处捞了再说。”
先前刚出清净地衣,还有些眼晕,此刻适应了自然的昏暗,申阔放眼四顾,正见几名猎妖客手握兵器走上前来;树林里人影幢幢,不知潜伏着多少“黄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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