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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代好歹有几个剑修,再往下数就一个成气候的也没。
阿祸勉强算一个,可人家是练云生教出来的!
阿祸并未直接应下,那眉眼微微停顿了一下,却连任何情绪都不带的,只是道:“舅舅以为?”
方其墨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感觉着在外甥面前怎么跟在大师兄面前一个样的,让人就像怀揣着个兔子呢:“走一遭也好。
阿祸你还缺个趁手武器。
虽说你前些年学了铸剑,想着自己的剑以后自己炼,毕竟时日还短,这会儿去碰个机缘也不赖。”
“凭舅舅吩咐。”
阿祸说道。
尼玛越长越不好玩!
小时候白着脸含两泡泪喊舅舅的感觉多好玩啊,这会儿就那么张练云生的死人脸!
方其墨哼哼两声表示知道了,随意扯了两句就告别了。
飞剑飞到一半,偷偷隐了息溜回来,见外甥站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会儿又走回去盘坐在那树下打坐,他悬停在空中看了老半天,也心知外甥是早已发现自己,只是自己藏着他便也不来戳破,看着看着就有些心酸,自顾自心酸老半天也默默走人了。
阿祸缓缓睁开眼。
头顶满冠盖的花硕都在摇曳着找存在感。
他抬头看了一眼,眉目间便带上了一抹冷色。
“你可真闲。”
淡得几乎没有波纹的腔调,倒是听不出喜怒。
这十年多来,这玩意儿与自己交流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掰得出来,却哪次都挑着方其墨在场的时候,怎么不令人怀疑究竟谁才是那个让它另眼相看的?
满树碧花极为人性化得舒展腰肢,颤颤巍巍得似乎下一秒那花硕就会掉落下来,极像是在开怀大笑。
“你想说什么?”
许久之后,阿祸又闭上眼睛,如是道。
虽说他身体是凭他的意志掌控着的,但渡来的命魂过于强势的后果,便是将他生生牵绊在前主的命途中。
若一天解不开因果,他便一天不得自由。
否则,怕是一有所不岔便会被天道打作灰灰。
当年挑了和桑峰为洞府住下,未尝不是还方其雅因果的意想在,但更多的,倒是为了这株不同寻常的长春树。
彼此都在打探对方的虚实,到底是这长春树的来头更大,底气更足,主动来寻的是它最后人类。
‘你去罗浮,挑剑魂可以,剑不行。
’
“为何?”
长春树摇了摇枝桠:‘说了你不能再修剑了。
越修你身魂的契合便越高——太弱或太高都对你极为不利——这身体着实不错,你也不舍它这样早就崩溃罢!
拿剑魂来炼炼心尚可,本命剑什么的,碰都不要碰。
’
“算是你的忠告?”
‘臭小子!
吾年岁比这天地还久远,怎会骗你一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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