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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活动自如了!”
冰霞与映雪见了,忙上前拉住她:“小主!
仔细牵动了伤口。”
我轻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姐姐可要好生养着。
何况你都是当了额娘的人了,高兴起来还是这样,像个孩子仿佛的。”
“小焓就知道取笑我!
来日为皇上添了小阿哥小格格,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就连这样无牵无挂的时光也是减了不少呢。”
倪霜望着我,面上露出潺潺笑意,仿佛要融入暖和的微风。
我原本是打趣倪霜,不想却被她说笑,更是这等令人羞怯之话,不由得面红耳赤。
正说笑着,见一个嬷嬷抱着一个阿哥疾步走来,身后两个宫女也是低眉步步紧跟,那个阿哥身着杏黄色的服装,歪着小身子靠在嬷嬷怀中,神情不佳,脸上还隐隐挂着泪痕。
我诧异,侧首问倪霜:“那是哪个阿哥?”
倪霜答到:“那是太子,抱着他的是乳母。”
嬷嬷走得近了,屈膝施了一礼,我与倪霜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侧身让她匆匆走了。
“我入宫晚,不知晓仁孝的皇后故事,姐姐能跟我说说么?”
我双手的小指都佩戴着一个蓝水晶滴珠铜胎画珐琅护甲,纤手摇曳的瞬间,那些名贵的珠宝会映出彩虹般的华泽,曳翠销金,叫人目眩神迷。
“仁孝皇后是赫舍里氏,满洲正黄旗人,是世袭一等公索额图的亲侄女,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
她与皇上大婚时年十三,比皇上大一岁。
故皇后在位八年,三年前在坤宁宫产下皇二子,也是就是嫡长子胤礽,后几个时辰便在坤宁宫逝世,年时才二十二岁。”
倪霜面上是宁和之色,却愈来愈像秋阳底下的涟漪,微微漾着炫目的光晕,有细细碎碎的不安定,也是有些疑惑之色,“皇上对结发妻子伉俪情深,故而胤礽一岁多便被立为太子。”
风吹过梧桐树叶之声音漱漱,犹如下着小雨,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在遥不可及的彼岸。
梧桐,最贞节恩爱的树木。
猛地——
“啊!”
尖叫声过后,接着是“扑通”
一声。
是有人落水了么?
我连忙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旁的还没瞧见什么,倒是瞧见有两抹纤细的身影溜入一旁的花丛中,消失不见。
我在一株巨大的芭蕉之后站定,倪霜也是如此,一起静静地望着眼前发生的景象。
嬷嬷落池之后,依旧牢牢抱着太子,她想要呼救,却奈何不懂水性,每每张开口,便会灌入一口水,周而复始……
倪霜目瞪口呆,幸好芭蕉足够高大,才能将几人的身子遮挡住。
我回过神,因着早霜心直口快,故而赶紧吩咐了冰霞去找人救助。
倪霜忽然动了动身子,仿佛是不忍,欲要向胭脂湖走去,却被映雪牢牢拉住,
倪霜低眉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嬷嬷已经精疲力尽,身子开始下沉,太子受惊过度,早已忘了哭喊。
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受罪,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瞧着,我心下复杂万分,更是平添了一分心痛。
忽然一抹倩影映入眼帘一一蕴贵人!
她震惊了一瞬,随即脱下花盆鞋,纵身跃入湖中。
她身侧随行的宫女还未晃过神来,便已瞧见自家主子奋力朝太子游去了。
宫女连连呼喊着蕴贵人,这时,已有许多宫人四面八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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