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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初恋,被他追求,和他结婚,都是她梦寐以求。
当初婚礼上,听到他低沉有力一句“我愿意”
,她幸福得像是踩云朵上。
可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狠心人。
费力地单手换上衣服,林航又到卧室看了顾云琛一眼,胸口那团闷气始终没能消散,她忍不住拿来记号笔,恶毒地他脸上画了乌龟,又拍了照,才神清气爽地出门上班。
想到顾云琛发现她杰作,表情会怎样精彩,林航就绷不住笑出声来,结果坐公交那半个钟头里,其他乘客都用怪异眼光瞅着她。
来到报社,林航一坐定,对面温言就点了点桌面,“你这脸伤得可够重,要多久才能痊愈啊?还有,手怎么样了?”
“还不敢动,一动就疼。”
林航摸摸脸,而后反应过来,瞪过去,“还没问你呢,是你告诉他我出事吗?”
温言赔笑道,“哎,我那不是担心你吗,他正好打电话来问我你怎么样了,我顺口就说了……”
见林航闷闷不乐,温言凑过去,“还怄气呢?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成夫妻了,你也别太任性了。”
他们都不知道实情,大家眼里,顾云琛成熟稳重,但凡出了事,一定都是她闹脾气。
林航没心思反驳,哼了声,“我们离婚了,早不是夫妻了。”
温言无奈地说,“得了吧,你单方面,人家可没说要离。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摊上这么个老公还要离婚,好日子过惯了,想来点刺激是吧?”
“你懂什么。”
林航沉着脸,“他就是个混蛋,我再申明一次,他是我前夫,不是我什么丈夫,你再帮他说话,我和你绝交。”
温言顿了顿,叹声说,“好吧,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一会组长来开了早会,大家就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林航这段时间主动要求跑社会闻,为就是高强度忙碌中遗忘顾云琛带给她创伤。
温言见她背着包往外走,担忧道,“你这样能行吗?”
“放心,没事。”
她就是去火车站陪流浪儿童,伤了个手腕,不至于影响工作。
近年来城市流浪者增加,报社关注这一现象,要求林航一对一地和流浪儿童接触,再写出一篇报道来。
她锁定目标才十一岁,是个男孩子,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格外瘦弱。
她介入下社会福利组织已经帮这类群体联系福利院,但这段时间,他还是不得不独自流浪生活。
来到天桥底下,林航买来两个包子,见他坐老地方看报纸,就小跑过去,“阿若,肚子饿不饿?吃早餐。”
孩子瘦,皮肤枯黄,衣服也脏兮兮,但热*读书,比起其他人,已经算是干净了,他听见声响,抬头看来,一见到林航,就惊讶地瞪大眼睛,“姐姐,你怎么了?”
林航尴尬挠头,“我昨天帮忙抓贼,结果受伤了。”
确定她没有出事,阿若才松了口气,圆溜溜眼睛里满是对她敬意,“你还敢抓贼呢?”
“有什么不敢。”
“万一被他捅了呢?我也认识几个做小偷,他们怀里都有刀呢。”
林航唇角一抖,“阿若,你别乱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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