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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看着满地的碎衣,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过来……”
她唤着她。
夏兰心头疑惑,但是不敢不从。
帷幔掀开,她不由惊叫一声:“娘娘……”
“嘘……”
床上,聂无双缩在床深处,但依然不忘示意她噤声。
她哑着嗓子道:“帮我解开……”
她动了动手腕,只一眼,夏兰便看得发抖。
只见聂无双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结结实实捆着一圈圈腰带。
勒得那么紧,几乎要生生嵌入皮肉中。
“帮我……”
聂无双干枯的唇一开一合,像是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夏兰抖抖嗦嗦上前,想要解开她的手腕上的腰带,但是却怎么也解不开,仔细一看,已打了死结。
“娘娘……”
夏兰急的满头大汗,聂无双一叹:“去拿剪子。”
夏兰连忙拿来剪子,腰带终于揭开,聂无双虚脱似地瘫软在床上。
“娘娘……”
夏兰连忙用被子将她包好,又打来热水替她擦身,每擦一下,她都忍不住哽咽。
聂无双却如死了一般只直直看着帐顶的鸳鸯戏水绣图。
“你哭什么?”
她忽然开口问,木然的声音令夏兰忍不住停住手中的动作。
“娘娘……我……”
夏兰说不出口。
“没什么好哭的。”
聂无双吃力地撑起身,木然地道:“有力气痛哭还不如想着以后该怎么走。”
“娘娘,奴婢求您不要违背王爷了。”
夏兰哭着跪下。
聂无双怔怔看着伏地为她哭的夏兰,许久许久才吐出一句:“你不要怕,以后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
她的红唇边溢出冰冷的笑意,在与萧凤青不动声色的对抗中,她终于赢回了一局。
因为他的心乱了。
他不敢杀她,甚至不敢承认他对她动了心。
所以他疯了一样用男人的方式折磨她,想要令她臣服。
可她知道,这一回,她是真的彻底地赢了。
只要赢了就好,赢了她就有资本。
不论是和他较量还是合作,都有了谈判的筹码。
聂无双冷然抹掉手腕的血,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对一旁犹自哭泣的夏兰柔声道:“去打一桶热水,再拿点消肿化瘀的伤药,要最好的!只管去找管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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