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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听吗?”
没有回应,只有呼啦啦的杂音。
红色小点停在同一个地点很久,久久没有移动。
晏隋顷刻跑起来,朝着红点位置疾驰而去。
夹着着水汽的风掠过耳旁,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晏隋记得上次这样跑还是在高三参加运动会接力棒。
宁暨是最后一棒。
穿着白色球服的少年站在线上,手臂向后伸出,身体前倾,全身蓄力接过他递过来的接力棒,风一样地从他身边越过,带着所有人的呐喊声冲向终点。
这回没有人站在终点。
胸膛剧烈起伏的晏隋停住脚步,看到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
毛发蓬松的三花猫咬得浑身失血,悍然地抓着流浪狗的脑袋,骑在流浪狗身上,咬住流浪狗的耳朵不放,柔顺蓬松的尾巴炸成一条粗棍,喉咙里发出愤怒的警告声。
电子手表早已在缠斗中拽松,甩到远处。
“宁暨——”
忽然的爆喝尾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死死咬住流浪狗耳朵的三花猫愣然,刹那间的失神,下一秒被流浪狗甩下背。
“滚!”
浑身失血的三花猫抱起,暴怒的一声将还打算缠斗的流浪狗吓得后退几步,瞧着高大的人类,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群毛绒绒的小猫迅速聚拢上来,围着晏隋焦灼地喵喵叫。
晏隋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轻微发抖——他不确定怀里浑身是血的小猫伤得有多重。
他脱下外套,包住三花猫,走了两步又被三花猫咬住袖子,示意他带着小白猫一起走。
晏隋弯腰,将趴在地上受伤的小白猫一同捡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教学下的停车场,将三花猫和小白猫放在副驾驶,导航到最近的宠物医院。
浑身是血的三花猫窝在外套里,昂着脑袋睁着眼一声不吭——它怕它一叫就嗷嗷直叫疼。
它一路忍到了宠物医院,看着晏隋把它交给宠物医生,宠物医生用无菌纱布和棉球摁压住出血位置,止血后查看它体表的伤口数量、大小深度和位置。
“怎么受伤的?”
晏隋沉默半晌,声音有些哑,说跟一只流浪狗打架。
摁压着小猫柔软腹部观察有无疼痛或脏器损伤情况的宠物诧异地抬头,显得很惊讶:“跟流浪狗打架?它不是三花猫吗?”
她惊叹一只小小的三花猫竟然敢跟流浪狗打架,又看了眼一旁瘦弱的小白猫,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趴在诊疗台的三花猫很骄傲地昂起脑袋,显然对自己没有辜负刀疤老大的名号很高兴。
宠物医生给它登记咪咪这个名字时,它还抬起头,冲着晏隋叫了两声,示意晏隋改名字,最好改成刀疤。
但是晏隋垂着眼,看着它,薄唇抿得很紧,脸色很难看地沉默,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它有些疑惑,趴在手术台上包扎,一边疼得狂眨眼一边心想好像晏隋不是很喜欢刀疤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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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那咪咪也行。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晏隋还是得叫他刀疤,但是在家里和外面,晏隋可以叫它咪咪。
如果这样能让晏隋高兴一点的话。
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三花猫挪了挪爪子,努力勾了勾晏隋,示意晏隋可以在外面叫它咪咪,不要那么不开心。
可是晏隋只是垂着头,小心地用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它的爪子,眸子里有它看不懂的情绪。
很深很复杂。
宁暨不懂这种情绪叫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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