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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侃侃而谈,谈论着荆帝的种种不是,可谓乐此不疲。
“好了,吃完粥去帮我耕地,在我家白吃白喝,哪有那么好的事!”
朔忆假斥道。
“好好好!
我们吃!
我们耕!”
洱瑞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随即吞起白粥来。
朔忆微笑着点点头,看向纪沥曦裕,“你们呢?”
两人立即抱拳以示投降,喝起白粥,不发一语。
“好了,荆帝要我们回去我们不去就行,不要在这里乱嚼舌根。”
朔忆低叹一声,虽然自己和荆帝已然撕破脸,但是荆帝至少还是自己的爷爷,听外人贬低自己爷爷,朔忆心中并不怎么好受。
随后缓缓走至房槛前,看着灰蒙蒙得天空,“要下雨了,去看看麦子吧!”
朔忆没说什么,但是洱瑞纪沥曦裕三人都明白,朔忆是伤心了,看着朔忆远去得背影,洱瑞忧道:“你们说,万一朔忆心软,答应了,我们该如何?”
纪沥放下手中的竹筷,低叹道:“还能怎么样,陪他呗!
朔忆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心太软,容易被外事扰乱,这对夺嫡……可不好。”
“反正朔忆哥想要干什么,我们都陪他!
如果朔忆哥实在不愿意夺嫡,我们也不要逼他。”
曦裕摇摇头,这一次他们做错了,伤了朔忆的心,也扰乱了朔忆夺嫡的决心,夺嫡一事,还有很多路要走。
三人的思绪各不相同,但是出发点与结局都是一个,朔忆夺嫡!
……
与此同时,朔忆走到了一亩麦田旁,麦子才刚刚种下,需要阳光与水滋养,朔忆捋起裤管,浸入水田中。
忽的,有一阵风吹来,将绿油油得麦子轻抚,朔忆站在水田中间,长发随之飘动,朔忆低叹一声:“麦浪?母亲说的麦浪终于看见了,不过……我的心……也乱了。”
那阵风很快离开,朔忆的长发也落回腰间,朔忆弯腰看着一株小麦,将它的根用泥土盖好,刚刚这株小麦的根不知被谁拔起,或许那人想要让小麦长得更好吧,可惜,这真的是揠苗助长了(音同呀,和拔苗助长同意。
)。
朔忆起身看着愈来愈灰蒙得天空,呐呐道:“真的要下雨了,去拿草帽吧。”
随即走出水田,穿好布鞋,走向草棚。
朔忆盖了五个草棚,分别位于东西南北中,朔忆去的,正是东草棚,也就是淇牧住的草棚。
大约半刻,朔忆走入了东草棚,此时的淇牧正在熟睡,而草帽则被挂在床的另一端。
朔忆蹑手蹑足得走向草帽,朔忆走的很慢,所以也没有发出声音。
直至朔忆走到草帽前,朔忆才长舒一口气,拿起草帽,走出了草棚。
淇牧依旧在熟睡,丝毫不知此事。
朔忆戴上草帽,天空也下起了蒙蒙细雨,江南的雨景是极美的,它没有大风,也无大雨,只是像姑娘一般,非常柔弱,却吸引人心。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看见江南的雨景了?朔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帝都中,纵使有小雨,朔忆也无心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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