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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不明白了,今儿遇着的这位,到底是天底下除他以外第二个有灵力的惊喜,还是个头脑不太健全又喜欢占人便宜的女流氓。
眼瞅着外袍内衫都被扒拉下来,师离渊也豁出去了,眼一闭,一副就义的模样。
夜温言翻了个白眼,小手在他心口位置按了几下,“你就当我是个大夫,虽然医术浅薄,但至少目前来看,除了我之外,你也找不着别人治病。
我要给你扎几针,不可能隔着衣服扎。
扎之前也要找找位置,毕竟我是个医术不怎么高明的大夫。”
师离渊觉得今儿是没跑了,这绝对就是老天爷给他降下来的一大劫。
躲过了黑衣人,却没躲过女流氓。
恩,虽然女流氓还挺好看,但再好看她也是流氓啊!
已经有第一枚针落了下来,他听到扎针的姑娘说:“我以前跟人学过一种针阵,叫什么名字我忘了,结阵手法到是能记得的。
阵成之后最多一盏茶工夫就能拔针,之后至少能保你三个时辰之内不发作,至于三个时辰之后,还是按我说的,去找个正经大夫好好治一治。”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也不知道你这种身带灵力的人,普通大夫能不能治得了。
我琢磨着这天地间也没有灵力波动啊,你这一身术法是怎么来的?”
她抬眼看师离渊,“咱们这也算是共历生死了,能不能透露一点儿消息?”
师离渊沉了半晌,问她:“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夜温言一听有门儿,赶紧就道:“比如说,这世间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会术法的?”
师离渊点头,“有。”
“呃……有多少人会?很普及吗?”
这次是摇头,“不普及,除我之外仅余一人。”
“什么人?”
“你。”
“咳!”
她轻咳了下,最后一枚针也扎了下去,又在他心口拍了拍,“行了我懂了,意思就是天底下就咱俩最特殊,其它都是普通人。”
师离渊皱皱眉,有句话到底是没忍住:“你扎针就扎针,别动不动就到我这里讨几分便宜。”
“我讨什么便宜了?”
她说完就意识到可能是刚才说话时拍了他几下,赶紧解释,“那个真不是讨便宜,我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
他目光阴寒起来,心里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夜温言抽抽嘴角,也不知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却又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太好,于是又多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话的时候配点儿手势习惯了。
就比如说你同旁人说话时,也会拍拍对方的肩膀是一个意思。”
“本尊从不拍人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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