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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叫江公子的话,徐宝儿觉得自己的小命,要休在这辆马车上。
“夫君。”
徐宝儿机灵的改口,反正已经生了六个孩子,江逾白总不能翻脸不认人,他从来没当面给过自己难堪。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首辅大人够修养。
徐宝儿那声“夫君”
,并没有让江逾白脸色好看多少。
他的眼眸极为平静,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下来。”
徐宝儿猜不透此时江逾白的情绪,他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锁了起来,不让人窥探一二。
“不。”
徐宝儿拒绝了,眼神坚定,她要去找爹娘。
闻言,江逾白侧过头,一挥手,示意马夫退下。
马夫对江逾白恭手,火速开溜,压根不给徐宝儿骂他的机会。
气得徐宝儿牙痒痒,给钱不干事,没道义。
徐宝儿还来不及反应,一双白底金丝暗纹皂靴,便直接登堂入室。
江逾白给的压迫感太强,徐宝儿连连后退了几步,马车帘帐随风落下。
“夫君,本来我打算立刻去找你的,却意外知晓了自己身世。”
徐宝儿立马服软,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前这环境实在简陋,不适宜放肆。
她摆出对天发誓的手势,一副你且听我狡辩的架势。
“我准备先去认亲,再去找你,绝无半点虚言。”
“如有虚言,且让我……”
未等徐宝儿将誓言说话,江逾白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任何对徐宝儿不好的话,江逾白都不想听。
他不信神佛,却在徐宝儿这事上格外信。
江逾白坐在马车上,眉眼清峻,眸色黎黑深沉,薄唇微抿。
浑然天成的压迫感,那是久居上位者气质使然。
徐宝儿心想这厮,真的是越发难哄了。
黑化之后,心肠比孙悟空蹦出来的石头还硬。
“夫君。”
徐宝儿坐到江逾白身侧,手指慢慢抚上了他的手臂。
唔,更有力了呢,好喜欢,再摸摸。
“别生我的气了。”
徐宝儿将头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很好,没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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