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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着收纳筐里的二十几个足球（第6页）

相定艾：[双亲有过好几回在家里、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或者带我出去玩儿的时候突然情绪失控，经常是我在一边玩儿了一会儿回来了，发现他们在哭，而且是忍得很心痛的那种，背都在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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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作凝肯定知情。

他们什么都会跟作凝说，跟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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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我想每个人都会这样的，他们工作时间排得太满了，经常连着一段时间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或者都是在路上睡，根本挨不到床。

这样情绪肯定会不好吧，我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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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作凝没有这样过，他没在我面前哭过，也只字不提他的腰伤。

这几个月我还想他是不是好点了，听植择清说才知道原来是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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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作凝因为从小就是上的这种学校，他可能到现在都不懂什么叫差距。

但我真真切切地体验过了，我知道小学的时候有同学省不出钱买早餐，有同学买校服的钱每回都要迟半年才能交齐；初中的时候有同学从五六岁就是一个人过了，每口饭都要靠自己从外面争回来塞进嘴里，因为家人全在外地，或者已经没有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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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我见了很多这种事，每次听到都会很想哭，喉咙又肿又痛。

我知道活着是不容易的，钱不是摆在那里就能拿到的，每个家庭都有不容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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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所以我真的很感恩双亲能为我提供这样的条件。

能有今天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不会再要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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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我去年自己决定要来这个学校，因为我心里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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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到目前看来，倒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不管在哪都很好，这个环境我也没有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我将来大概会和作凝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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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至于具体是什么方向……我不知道。

作凝从小很明确他要做什么，就一步一步地走在一条直道上，即使后来因为身体不得不放弃最开始的打算，他也能为自己找到其他可行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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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我没有感兴趣的事，也什么特长都没学过，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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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你这是店员打算放进去的吗？

（文过之站在相定艾身后，看着地上的筐里的十几个毛绒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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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操控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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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我是要和娃娃机过一辈子的。

文过之：你真的是厉害啊……

（文过之弯腰看着那些毛绒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