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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西藏的邀请（第4页）

现在的种子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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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抓了一把，任由种子从指缝流下，"

就像城里来的娃娃，看着壮实，吹点冷风就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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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稷小心地接过几粒，放在掌心观察。

这些种子比现代品种小得多，但表皮厚实，胚芽饱满。

最原始的，往往最顽强。

在海拔4800米的定日县，方稷和当地农技站划出一块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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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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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挥道，"

A组种现代高产青稞，B组种老桑吉的紫青稞，C组……"

他顿了顿，"

用‘北芒2号’的耐寒基因和紫青稞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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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方稷就领教了高原的威力——头痛欲裂，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他蜷缩在睡袋里，听着帐篷外呼啸的风声，想起吴鸿光笔记里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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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物的极限，就是人类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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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稷带着团队抵达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掌声，而是一双双怀疑的眼睛。

村里的老藏民多吉蹲在石墙边，嘴里叼着旱烟，眯眼打量着这群穿着冲锋衣、拿着仪器忙前忙后的科研人员，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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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一群瞎折腾的。

"

他的儿子扎西正在给牦牛喂草，闻言也笑了："

阿爸，他们上次来的人种的那些青稞，连芽都没发全就被冻死了。

"

多吉吐出一口烟，摇摇头："

这地方，连牦牛都得挑地方吃草，他们能种出什么来？"

方稷蹲在试验田边，指尖拨开薄薄的土层。

这里的土壤贫瘠，含氧量低，昼夜温差极大，白天阳光灼热，夜晚却能骤降至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