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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炮楼
没有棍扫一大片,也没有枪打一条线,有的只是一股勇气,和一腔热血!
长矛的前端随着青年的前冲,开始上扬,青年眼神里充满了复仇的怒火,他希望这一刺能扎死眼前这个矮小的畜牲!
“咔”
一声轻响,当面满脸横肉的矮鬼子个子虽小,身体却壮实,他一枪就格开了这支毫无花俏的直刺,同时,向右踏出一步,他左面的一个瘦长鬼子却突然出刺,寒光一闪,刺刀就深深扎入青年的腹腔!
刺刀抽出时,三个鬼子的方位已无声地换定,只是那青年却扑倒在地,腹部的鲜血在倒伏的玉米杆上无声地流淌。
“水生,水生!”
几个声音同时惊呼,多好的一个小伙,正因为家破人亡,他选择了面对,选择了战斗,选择了不知前路的死亡。
黑脸汉子正要命令射击,哪怕打到自己人也不在乎,他只想把这几个畜牲杀死在玉米地里,为乡亲们报仇!
“让开,让我来!”
身后一声大喊,两个略显单薄的身体已挤到人群前。
“咔咔咔”
一辆卡车压断了无数玉米杆,也驶到了近前,矮壮鬼子抬头一看,一支重机枪枪口正对着自己,对面,一张微胖的脸上,那对杀人的眼神让他遍体生寒,从军以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就象看着一堆尸体似的,没有感情,没有寒光,只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咯咯咯”
熟悉的野鸡叫响起,胸前、腹部,同时感到炽热,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站立,和另外两个同伴无声地瘫倒在地!
“能用枪就别用刀,二牛,救人!”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水生抬出玉米地,吴铁军打开急救箱,里面东西不少,只是没有麻药。
“算了,先抢救吧,反正一时半会他也醒不来”
嘴里嘀咕着,手上已开始动作,戴上一层带弹性的手套,先测一下血压,有点下降,可能要输血。
一听要输血,一个个汉子全把汗渍渍的膀子捞上,叫着用自己的血。
终于,黑脸领导血型相配,吴铁军用一支大针筒抽出了大约400CC的鲜血,然后扎到水生的静脉中,让石头在旁边轻轻推进。
用手术刀划开皮肤,里面已被刺刀搅得一团糟。
手术很复杂,清理更难,只能用水壶烧点开水,加上盐,然后清洗,至于会不会感染,只能看运气了。
缝合好后,扎了一针,吴铁军已全身湿透,她一直是坐着手术的,现在想站都站不起来。
一双略带老茧的手伸过来,把吴铁军拉起,打扫战场后,大家默默地离开这片洒着鲜血的战场。
来到一个村庄前,天色已黑透,早有人前去通报,然后,一队人进村,满村的狗吠被一一喝停。
吴铁军被几个热情的大妈接过,和伤员一起安置在隔壁。
黑脸汉子带着七人来到院里,里面已经有人在生火做饭。
普通的民房,泥土墙、上盖土瓦。
堂屋里,七个人坐定,打了一天,也都累了,只想早点吃了休息。
万金松正要安排值哨,被黑脸汉子拦下,“放心吧,我已安排好了,四面都有,都带着狗呢,一有动静就会叫的,这几年都没有鬼子能逃过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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