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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茹看不过眼了,推开身前的姜渡,一脸鄙视地指着他的鼻子,“就你还浊世佳公子?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来当这个称号啊!”
姜渡被一把推开也没有生气,嗤笑着抱着胳膊,“难得我们俩的想法如此一致,赶明儿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长刀疤还在哀嚎,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样子,与他脸上凶狠的刀疤完全不符。
许承晋见兰复婉皱着眉看那长刀疤,觉得他的叫声实在太难听,拿起桌上的抹布直接塞进他嘴里。
世界都清静下来。
“好了。”
我开口阻止他们的嬉笑,继续问道,“你们在这里作恶几年了?”
“我就是一小喽啰,才来不到一年,但这个寨子大概有五年了吧······”
五年,看来也是根深蒂固的组织了,想要一朝除去并非易事。
硬闯恐怕会吃亏,只能智取。
迟隐看似也想到这一点,声音也染上几分森寒之意:“你们寨子晚上把守牢固吗?”
“亥时过后,我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防一次,一共大约不到十人。”
豌豆眼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各位爷,不会是想端了寨子吧?我可不是那大奸大恶之徒啊,我总共就偷了五回,也没捞着什么油水儿,大爷可千万别杀我啊!”
“贪生怕死你还当什么劫匪?”
姜渡嫌弃地看着他。
“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迟隐递给姜渡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一人一个手刀,那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离丑时还有半个时辰。
事不宜迟,尽早解决。”
迟隐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回头吩咐道,“收拾东西。”
我蹲下在那三人的身上摸索着迷药,在他们的腰间搜到了几只迷烟迷针。
迟隐拿过来一看,收在自己怀里。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兰复婉,思付这要不要带上她。
许承晋一看他这眼神,立刻挡在兰复婉身前,咧咧嘴笑着说:“她一个人待在这也不安全,不如跟在我身边,保证不给你们添乱。”
兰复婉盯着他的脑后长发,表情却是我琢磨不透的,似欢喜似忧愁,好多种情感杂糅在一起,最后化成嘴角的一抹浅笑。
但愿,你之前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现在的天空并不是纯墨色,反而中间透着诡异的幽蓝,一直绵延到远方。
许是想要应和这样的气氛,风声划过草木时发出阵阵的呼鸣,像极了孤魂野鬼在山间哭泣。
我和迟隐打头阵,一路用轻功疾行,衣袂纷飞,发丝散乱。
接近山峰,前方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火光,想必就是寨子所处之地,我们慢下脚步,屏气轻缓地接近。
一共十个人,都是呵欠连篇,萎靡不振的样子,我甚至都能看见他们眼中闪烁着困倦的泪花。
过了片刻,他们看了看时辰,一齐懒懒散散地往回走,殊不知我们已经在后面埋伏了许久,只待他们不防时下手。
几发迷针飞去,一行人软塌塌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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