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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儿与离王世子说好的,沈含珠只能心怀忐忑地去离王府看老王妃了,只是一到老王妃的屋子,她就顾不上忐忑了。
这满屋子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老王妃病了吗?”
老王妃看着脸色确实比前几日差一些,不过听到沈含珠的话,也只是乐呵呵地道,“年纪大了,每年总有些小病小痛,也就是陈妈总大惊小怪喊了大夫来,还开了几帖药。”
沈含珠听了,连忙走上前去,“生病这事儿可和岁数没什么关系,老王妃看着一点都不显老呢。
不过陈妈妈做的对,身子有一丝不舒爽就该让大夫来瞧瞧,这可不能拖着。”
沈含珠说完,又看向陈妈妈,“陈妈妈,大夫可说老王妃是什么病症?”
不待陈妈妈说话,老王妃便开口道,“唉……没什么,喝了两贴药,今儿甜珠儿又来陪我老婆子说话,什么病呐都好了。
前几日你一直没来,把我想得紧呐!”
沈含珠和老王妃又似前段日子,有什么说什么聊着,老王妃至始至终没再说起过关于离王世子的话题,沈含珠总算安下心来。
心里觉着,老王妃应该知晓她心里头的尴尬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提起这个话题了吧。
正聊着,一个婆子走了进来,似乎有事要与老王妃汇报,老王妃也完全不避着她,直接就让人说了。
“姑娘院里又找管家要了四个丫鬟过去。”
那婆子道。
据沈含珠所知,离王府的姑娘就只有陆湘语一个,想必说的就是陆湘语了吧。
老王妃听了皱眉,“她院子里那么多伺候的人还不够?这些日子要了多少丫鬟过去?”
“说是之前要去的那些丫鬟伺候的不尽心,都被姑娘打发了。”
“我看不是打发了,而是打得半死不活了吧。”
老王妃虽然住在偏僻的院子里,但是府里的事,她想知道一些还是能知道的,“真当我不管府里的事儿,就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尽在院儿里大骂那些丫鬟奴婢了!”
陈妈连忙上前帮老王妃顺了顺心,“老王妃且别为了姑娘的事儿动怒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就不值当了。”
“我犯不着生气,”
老王妃冷哼了一声,“柳烟儿教出的女儿能教好也怪了,进宫闹了那么一出,让圣上随随便便就指给了三皇子作侧室,她倒还有脸面不满,整日整日在府里闹腾!”
沈含珠听到这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合着就是陆湘语不满意自个儿这门亲事,可又不敢违抗圣旨,只能在离王府闹腾起来,寻着那些丫鬟出气呢。
“老王妃且放宽心,陆姑娘到底是要嫁到皇家的,这是婚期还未定,等婚期定下来了,宫里头想必是会派嬷嬷来教教规矩的。”
其实沈含珠心里也没有数,她只知道正妃在出嫁前是会有宫里的嬷嬷专门来教些规矩的,至于这侧妃嘛,还真不清楚。
“我要有甜珠儿这样省心又贴心的孙女儿就好咯。”
老王妃握着沈含珠的手道,不再提陆湘语的事。
只吩咐了那婆子一句,“让管家别再理会水云苑里的任何要求,也不必再拨丫鬟过去,反正没的一个让她觉着尽心的。”
沈含珠原以为老王妃住的偏僻不管离王府的事儿,真就一点也不管了,手里头没有对牌,也就不会有人听她的吩咐,今儿她才知道自个儿一直都想错了。
老王妃好歹是离王的母亲,即使现在不管事了,可过去的威信还在。
不过还有一部分还是因着那妾室转正的离王妃身份实在太膈应人,下边的人不可能每个都服她的管束。
那婆子领了命,又说了第二件事儿,“这几日王爷吩咐府里头采买了不少物件,库房也开了好几回,为二少爷筹备聘礼,大抵过不了几日就要将聘礼送去太尉府了。”
聘礼过府,意味着这亲事也没几日了。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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