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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唏嘘,女子再是受宠,亦是一枚棋子。
危机关头,男人毫不犹豫便可将女子送出去。
因而,她觉得这燕王并不值得同情,更对好色的楚王不齿。
不过,二哥关心的却与她迥然不同。
他关心的是天下大势,担忧的是侯国愈加强大,大周天子势微,国将不国。
她与他皆无错。
而她却对天下局势有几分漠然。
只因关乎二哥,她不愿看他眉头如此深锁。
因而,她放下手中医书,唤了声“二哥”
。
谢弘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道“无事”
。
偃珺迟问出了口,“燕王不是已将贺夫人送去楚国了么?战事莫非还不可平?”
谢弘道:“那贺夫人在途中自缢了。”
“怎会如此?”
“楚王或许只要美人。
而姜怀远可不这么打算。
他要的是楚国吞没邻国,楚愈来愈强,姜家愈来愈强,因此并不打算退兵。
那贺夫人为何在送往楚国途中自缢,而不在燕国?那是因她并非自缢,而是姜宸派人刺杀的。
由此,楚才有借口攻燕。”
偃珺迟见他满是忧心,道:“二哥既然在此,想必应有法子解围?”
谢弘摇头,“也不知是否可行。
楚国并不将天都、天子放在眼里。
肆无忌惮地欺辱弱小之国,扩张领土。
而天都确无力与之抗衡。
更遑论比之更强势的卫国。
而此外还有仅次于楚的宣国!
大周天下竟然破败至斯!”
偃珺迟伸手握住他放在几案上的手,问:“可有我能做之事?”
谢弘回握了她片刻,抽出手。
她几时忧虑过这些事?想必是看他烦忧才有此一问。
他笑了笑,“还有我呢,尚轮不上你来担心。”
接下来的几日,偃珺迟虽与谢弘同在驿馆,她却未与谢弘见过面。
不过,探子、侍卫进进出出,她却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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