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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看了一眼偃珺迟的伤,“只擦破了些皮,并无大碍。”
想了想,又道:“不会留疤。”
谢琰点头,看着军医给偃珺迟上药。
军医临走前嘱咐了声,“我对她的伤已无能为力。
只是,你们要离开此地,路上不可颠簸,且要记住,她胸口上的伤得每三日换一次药。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伤仍有可能被反复感染,继而发烧或昏厥。
尤其是在换药之时。
我这里无甚良药,若是遇此情形,只得凭她意念挺过,你好生照料便是。
而外伤好后,还须请高明的医者给她调理身体。”
谢琰一一记在心里。
而军医方才一离去,路远便气匆匆地来兴师问罪,“阿古,你竟伤了阿婼!”
谢琰淡道:“她伤人在先。”
路远早便看他不顺眼了。
虽说明日他便要离去,路远还是想与他较量一番。
遂,二话不说便一拳对着谢琰脑门打去。
谢琰站着未动,反手捉住他袭来的拳头,用力一扭,路远便觉整支手臂都断了一般。
谢琰再一推,路远便后退数步。
路远恨得咬牙切齿,再欲出手,谢琰却不奉陪,“我从前还觉你有一番谋略,不想,却也不过如此。
你再要闹,休怪我不客气!”
路远自然不会真因韦婼便与谢琰拼个你死我活,他只不过是想借机教训教训谢琰罢了。
而谢琰的身手比他高明,他占不了便宜,只得哼哼数声,拂袖离去。
谢琰转过身去看偃珺迟时,她却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
自她醒来,他们并未说几句话。
谢琰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烧。
翌日,阿斯领将士们早早便等在谢琰帐外,为谢琰送行。
而偃珺迟仍未醒。
谢琰便将她抱着出去,与阿斯、阿斯之母话别,之后上了马车。
谢琰将将要命人驾车,偃珺迟却醒了。
她看向谢琰,吃力地问道:“我们是要回北疆了么?”
谢琰点头。
偃珺迟让他等一等,她有话要讲。
而她体力越来越不支,声音极弱,谢琰倾身,附耳,听她说的是一个方子。
谢琰听罢,挑开车帘唤了给偃珺迟治伤的军医来,将偃珺迟口述之药方说与了军医听,让他去配药。
军医听得频频点头,不过,最后却为难,“这个方子我从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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