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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孩听后,更笑成一团,暂时忘记了逃亡的苦累危险。
雨一连下了六天,其间,老金头儿来给段雪红拆了线,又重新敷了药,段雪红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每晚开始逐渐活动身体,有时还打几套小拳。
正如赛金花所说,又是战乱,又是阴雨,这些天客栈都没来过客人,袁晨和袁莫晴每天只是帮赛金花做饭,收拾屋子,她们很想出门逛逛,却又被雨阻挡着出不去,只好在做完活计后躲在屋子里聊天逗乐,可笑过以后,更是无边的孤寂。
到了第七天头上,天终于放晴了,太阳难得的现出了笑脸,不过这明朗的阳光却给三个女孩带来了麻烦——襄阳的追兵来到了朱集镇,并四处贴着悬赏告示。
其中一些士兵在赛金花的客栈休息喝酒时,被赛金花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其中最令人震惊的一条就是——袁时中已被处决。
看着趴在床上痛哭的袁莫晴和站在窗前默默流泪的段雪红,袁晨也不敢相信,对女儿那么慈爱对朋友那么讲义气的袁时中已然和她们阴阳两隔。
哭了一会儿,段雪红转过身来,怒道:“我这就回襄阳去!
我要为袁将军报仇!”
“我也回去!”
袁莫晴也站起身,柳眉倒竖道。
说完,二人便向门外走去。
“站住!”
袁晨喊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二人听后一顿,停在了门口。
“你们回去找谁报仇?凭你们俩,能杀得了一城的兵士?难道你们想白白送命吗?袁将军是因为什么死的?你们想让袁将军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袁晨一连串地问道。
袁莫晴和段雪红的沸腾热血稍微冷却了一些,的确,袁时中为了她们能逃出襄阳逃到江苏,不惜留在城里,现在他死了,她们若再回去送死,岂不是白费了他的心思吗?
“那你说怎么办?”
袁莫晴双眼通红,问袁晨道。
袁晨想了想说:“以现在的状况,逃出镇子都有点不现实,因为现在镇上已经布满了士兵。
即便我们幸运,没有被堵截到,可是他们贴出了那么多悬赏告示,如果被某个贪财的百姓发现了我们,说不定就会将我们出卖的,那样一来,不但我们难逃一死,恐怕还会连累到花姐。
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躲过这一个白天,等到天黑后再计划如何逃走。”
袁莫晴坐回到床上,段雪红也走回到窗边,虽然谁也没说话,但是她们都用肢体语言表示同意袁晨的计划。
可是天色才不到中午,春曰渐长,等到天黑要很久,赛金花也忙着在楼下招待兵士们,顺便拦阻他们上楼查房。
当然,以赛金花的能力,将几个士兵逗得找不到北是再容易不过了。
不过对于楼上的三个女孩来说,却是度曰如年,闷得厉害。
袁晨和袁莫晴傻坐在床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段雪红站在紧闭的窗前,透过窗棂看着外面街道上乱哄哄的士兵和百姓。
突然,段雪红向袁晨和袁莫晴招了招手:“快!
快过来!”
袁晨和袁莫晴忙起身上前,问道:“怎么了?”
“看那个人。”
段雪红指着楼下的一个人道,“怎么总是指着我们店?好像在对旁边的士兵说着什么。”
三人顺着手指向楼下看去,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边指着店里边对着身边的两个士兵说着话。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袁晨自言自语道。
“哦?你以前来过朱集镇?”
袁莫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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