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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日不见,宁池鱼怎么就变得这么冰冷了?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温暖柔软,像只凶狠的猫,爪子全露了出来。
或许本性就是如此吧,毕竟是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女子,也不是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既然这样说开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沈故渊冷声道:“你如今这样子……想再嫁人,怕是难了。”
疼痛至极的感觉好像又席卷了回来,池鱼回想起那个黑暗的晚上,白了脸,捏紧了拳头道:“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有办法。”
师父不叫了,连尊称也不用了?沈故渊不悦地皱眉,看着她抬步继续往前走,冷哼一声。
池鱼听见了他的冷哼,心里沉得厉害,眼眶也忍不住有点发红。
有什么比被所爱之人看不起更惨的事情呢?
然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总不能连尊严也不剩。
挺直腰杆,她气势十足地往山下走,从背后看的话,看不出她丝毫狼狈。
池鱼突然就明白了黎知晚为什么总是像戴着一副面具,因为把心给别人看了,还被人随意践踏的话,真的是一件非常狼狈的事情。
那倒不说,逢人尽说三分话,再不全抛一片心。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人衣袍飞扬,满面冰霜。
沈故渊安静地坐在断桥边,良久,才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慢慢往山下走。
叶凛城醒来的时候,宁池鱼已经回到京城坐在他床边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姑娘好生清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很好看,却也像铺了一层霜。
“你醒了?”
她道:“带银子了吗?”
叶凛城呆呆地摸了身上的荷包给她,继续盯着她的脸看。
宁池鱼打开荷包,数了数碎银,拿了三两出去递给小二,然后回来看着他道:“这是你的住宿和药钱,我养不起男人,所以你得自己来。”
撑起半个身子,叶凛城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态度,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命呢,还是该说你没人情味儿?”
池鱼看他一眼:“随意。”
哈哈大笑。
叶凛城拍得床板哐哐作响:“我就喜欢你这副不爱搭理我的样子!”
神经病。
池鱼起身,顺手把旁边的一卷东西扔给他:“你的,拿走。”
看见那东西,叶凛城脸色一变,连忙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戒备地看着池鱼:“你没看?”
“我看这个做什么?”
池鱼道:“你冒着性命偷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趟浑水我可不淌,告辞。”
“哎哎哎!”
叶凛城连忙喊住她,捂着腰道:“我身上还有重伤,出城很难,你要是帮我个忙,把我送出去,我给你一百两。”
池鱼脚步一顿,皱眉回头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人?”
“缺钱的人啊!”
叶凛城吊儿郎当地晃着自己的钱包:“你难道不缺吗?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住这么偏僻的客栈,想必无依无靠。
女子找营生可不好找,一百两足够你安安稳稳过几年了,只用帮我一个小忙。”
这样的买卖,谁不愿意做?
然而池鱼却冷笑:“你当我傻吗?要是一个小忙,哪里值得你出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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