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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审问杨贵（第2页）

杨贵袖点点头，“回大人的话，无任何异样，小人就是用钥匙开了门，拿了菜就出去了，连那口缸的边都没沾！”

苏绘锦忽然倾身，"

那掌柜的可记得，那日取的是什么菜？"

“这……”

杨贵额头沁出细汗，“时间有些久了，记得不太清了，约莫是……腊肉，干肠，还有几坛酒？那日缺的菜并不多，我们新鲜的蔬菜都是每日去集市上买的，也唯有这样的腊货和酒水，会需要从地窖中拿。”

苏绘锦又问了句，“杨掌柜，你可确认，你确实是拿了腊肉，干肠和酒？”

杨掌柜点头，“是的大人。”

苏绘锦忽然冷笑，“杨掌柜，平时去地窖的次数多吗？”

杨掌柜听到她这样一笑，喉结猛地滚动，有些心虚，“不多……平时基本都是王二进去拿菜……怎……怎么了吗？”

“那你可知道你自已酒楼地窖中，东西摆放的布局？”

杨掌柜目光有些闪躲，“大人，这是我自已的酒楼，我自然知晓。”

苏绘锦突然唰地展开宣纸，拿出画笔，快速勾勒出地窖的平面图，整个中间都是空白，随后，让衙役将那张纸递给杨贵看。

当衙役将图纸拍在杨贵面前时，他的手明显僵住，瞳孔在看到图纸的瞬间骤然收缩。

“那你说说看，腊肉、干肠和酒水，都放在何处。”

苏绘锦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似带着钩子。

杨贵一愣，被衙役塞进手里一支笔，却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盯着图纸思索了好半晌，终于在那幅平面图的三个位置，打上了叉。

当图纸重新递回苏绘锦手中时，她突然嗤笑出声，这声笑如淬了冰的银针，刺的杨贵有些慌，手不自觉的背在了身后，唇角有微微的抽动。

而这些反应，都一一的映在了君景澜和顾柏昭的眼中，两人都是行诏狱之事多年的人，相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这个人，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从容了。

苏绘锦观察着他的神色，然后拿着炭笔，边垂眸画着，边突然道，“杨掌柜，你如果是按照腊肉、干肠和酒水的位置取物，那么……”

苏绘锦指尖轻点图纸，一支炭笔在图上画出个小水缸，三条连线瞬间构成尖锐的三角形，而刚刚连接那三个叉的位置，三条连线瞬间构成尖锐的三角形，底边是进门处，而水缸正好在另外一条边上……

所以，不论如何走，都会经过那个水缸的位置……

“杨掌柜，这水缸恰在必经之路上，你如何能精准避开？”

杨贵脸色倏地煞白，却仍强撑着辩解："

许是小人记岔了，腊肉干肠，许是王二挪动过位置，但小人是没有经过那个水缸的。

这点小人可以确认。

"

顾柏昭慢条斯理地展开折扇，“哦？无妨，细细说来取菜经过。

苏大人妙笔生花，定能将你的路线如实还原。”

折扇轻摇间，堂内气氛愈发压抑，杨贵额角的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而这场无声的博弈，终于，走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