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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盛冬和李知行忙碌了六七天,理清了各商号这段时间的账目,孔盛冬想早点到善堂看看伤者,和李知行商量,拜托李知行一人在南货铺看着买卖。
李知行这次也没有嬉笑他想着梁安甲,而是嘱咐他快去吧,商号一时也没什么事。
和张家争斗这段时间,孔盛冬只是听说梁安甲、梁安乙都受了伤,到底伤重不重心里也没底,还一直没有空隙去看。
现在稍微有些时间,孔盛冬从镇上买了不少药材,还买了些羊肉、鸡蛋用三个大筐装了,从车马店借了两匹骡子,和冯五哥两人匆匆赶到善堂。
张老道和师弟张三城也在善堂照顾伤者,这次受伤的人几乎是团练营里最强悍的几位,冯老大生担心这些人伤势医治不妥当,让张老道师兄弟守着务必好生照看。
善堂里专门腾出一间大窑洞,几个受伤男子都凑在一起;梁安甲则和穆有粱的裴师妹住在一起。
孔盛冬先去看了这团练营这几人。
冯三哥屁股上被砍了一刀,只能一直趴着,成了大家开玩笑的主要目标。
王豹起哄喊道:“快让你孔兄弟看看,冯三哥屁股差点被砍成三瓣,以后得专门做个大凳子坐了!”
孔盛冬看见三哥屁股被裹得严严实实,又好笑又后怕,战场上生死难料,这次三哥又捡了条命,不知道能不能每次都这样幸运!
冯三哥笑骂:“我拿你脸做个凳子吧!
你正好也被划伤了脸,也差不多三瓣,你脸也大,坐着正合适!”
梁安乙在一旁憨厚地笑着听他俩说话,他的刀法和人品一样处处透着厚重和豁达。
孔盛冬看到梁安乙的右肩被刺穿,差点废掉整个右臂膀。
张三城开始给他换药,伤口处还在渗血,张三城拿出些止血丹药,捣碎了撒到伤口处,把伤口重新包裹起来。
梁安乙疼的不停皱眉,但一声不吭。
冯五哥见孔盛冬在大窑洞里待了有一会了,偷偷和他说:“去看看梁安甲吧!
别不好意思!
这次好像伤的挺重!”
孔盛冬借口去找穆有粱,溜到了梁安甲所在那个窑洞。
裴师妹见他来了,微笑着打了招呼,识趣地退出窑洞。
“我听说伤得挺重?”
孔盛冬也不好意思靠近,只是站在炕沿边焦急地问。
梁安甲脸色很不好,她本就清瘦,这次受伤也重,失了不少血,脸色愈发青白了一些。
梁安甲坐在炕沿招手让孔盛冬坐下,微笑着说:“没事!
张道长说失血有些多,养养就好了。”
孔盛冬这才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袋糕饼,送过去说:“专门给你买得的!
伤在哪里?能看吗?”
梁安甲红着脸接了糕饼,用手指指腹部,不好意思地说:“不好让你看的!
划破了一道口子,三四寸长,伤口挺深,裴师姑说没事,只是必须好好养一段时间。”
孔盛冬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窗户外一群人哄笑着说:“让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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