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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誓再不提腊梅图的阮小七实在忍不住,终于将谭雅画图又挂了半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谭雅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你,你,闹了半天说的是我画的消寒图啊。
我还以为是因为李五郎的画。”
阮小七破了誓言心中十分不自在,再说承认自己吃醋也有些丢人,嘀咕道:“你画了半年,日日挂在那里,不让我说也就罢了,还不准我吃醋不成?”
谭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他道:“哈哈,那是,那是消寒图,京城里家家都弄的。”
又细细将那消寒图的缘故给阮小七讲了一番。
到底两人做夫妻已有些时日,又共同经历了一番生死变故,颇有些老夫老妻的随意,当下也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教训道:“你有那拿骰子的时间还不如看看书,学学道理;就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堂为官,也不晓得你们那群人能不能看得懂奏折。”
至此,让两人新婚不快的症结才消除,阮小七心中欢喜,也顾不得纠结谭雅鄙夷的口气,一把将她搂着怀里用力亲了一口道:“好娘子,我错了。
嘿嘿嘿,我就说,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可比那李五郎强多了,你怎么能看上他看不上我。”
只是谭雅却因为阮小七不信任,还把自己看成朝三暮四的人生了气,真个不依不饶闹起来了。
阮小七理亏,再加上心中疙瘩消除,恨不得俯身变成谭雅脚边的一条狗,真是不知道怎么哄她好了。
抓耳挠腮了半天,低头道:“好娘子,你理理我吧,明天一大清早大哥又派我出去,得有些日子见不到你,我今天可硬是撑着回来的。”
这话提起来,又惹得谭雅想起胡七郎的事,她学着唐氏模样,提着阮小七的耳朵道:“好,我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是你冤枉的我。
那现在我问你,胡七郎怎么回事?每日找你什么?我听说她看上你了。”
阮小七一边喊着“哎呦”
将耳朵从谭雅手中救回,一边嚷嚷道:“这招是不是又跟二嫂学的?
叫你与那母老虎一起玩耍是让你开心,可不是为了让你学她那些个泼辣形状。
胡七郎的话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谭雅“哼”
了一声,甩甩手,靠在枕上支着腮道:“是谁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内应,说是那胡七郎就一味缠着你说话,眼睛像是黏到了你身上。
再说,寨子一个嫂子与我讲,那胡七郎从前勾的人家郎君抛妻弃子,那女娘带着几个孩子差点活不成,结果她到手了又甩手不要那男人了。”
阮小七嘿嘿笑道:“你倒是耳聪目明了,又有内应又有传闻的。
不过,你说的那事我知道,是真的。
但这有什么,你看二哥,不比她荒唐许多,做兄弟么,性情相投,又够义气就行,管他是有几个女人还是有几个男人?”
谭雅撇撇嘴道:“你当我是无知妇人哄吧。
那书生也都惯爱去楼里面找性情相投的红粉知己,都是这般说。
其实还不是男人好色,说得好听。
那我也找个性情相投的兄弟你愿不愿意?”
阮小七脸一板,硬邦邦地道:“不行!
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你就在家里给我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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