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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童儿骑白鹿下山去,只管往东方走,朝那荒荒凉凉的地儿去,不觉有半月馀,一路无阻。
此教姜缘知个理儿,何为欺软怕硬。
昔年他法力浅薄,魔障缠身,妖魔相害,怎让他安宁。
今时他身有诸宝,座下白鹿,怎见魔障,妖魔现身,便是踪迹不显半分。
姜缘知那等魔障妖邪,知他有法,不敢侵他也,故只管赶路。
一日,姜缘骑上白鹿,重返旧地,正是宝梁国,他再见此国,与昔年怎有相像,但见此国里,巍巍城墙,自门中看,里有民众,安于廛里,再往里些,层层殿阁,叠叠廊房,与昔年那小部落,果是不同。
姜童儿心中喜说,道:“那少年果是得悟不成?”
他方使白鹿向前,入国中去。
行至国门前,有人拦他,问道:“那来的是谁?”
姜缘下了白鹿,手拈拂尘,作礼道:“云游来的,路过此地,来讨个茶饭,借宿一晚,待明日方走。”
那人是个汉子,一见姜缘隐有仙相,不敢怠慢,说道:“你与智者无异,我国仰慕智者,今我国主见你,定生欢喜,劳智者与我一道,见了国主,届时奉上茶饭,将廊房扫开,供你住上。”
姜缘笑道:“甚好,甚好。”
那人上前:“智者,我为你牵鹿。”
姜缘轻抚白鹿,教白鹿任由那人牵着,不生反抗,他随众入国。
待入国里,走进好街大巷,他暗赞此国非与昔年能较。
姜缘指定前路,问道:“城中这般,该是历代国主有道爱贤,故日久来,城中有此看不尽的繁华气概。”
那汉子笑道:“非也,非也!
智者错哩,我宝梁国二百载前,尚是小国,乃有如你这般智者,方教有我国盛气概,历代国主虽贤,但无智者,断不能成。”
姜缘再问:“我亦曾周游,见贤者,有人称上师,称先生,却独见你国称智者。
此二字有个甚来头?”
汉子说道:“你不知,昔年我国曾有智者远来,教化我国,使我国有此等繁华气概,智者离去前,曾有言‘他年有智者,那即是他’,故‘智者’二字,乃我国尊敬之说,我方见你有智者相,自尊你一等,称作智者。”
姜缘行礼笑道:“缘是如此,缘是如此!
是我少见多怪。”
汉子不敢受礼,答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我怎受得你礼。”
姜缘笑而不语,管随其走。
不消多时。
走至殿阁之中驻足,却说有人进里通报,那国主闻说是个智者,心中甚喜,亲出殿阁相迎。
那国主见得姜缘面容,心中暗叹道:“果是风姿雍容,智者之相。”
他遂上前拜礼,尚未拜下,让姜缘拦住。
姜缘笑道:“你是一国之主,国之脊梁也,断不可如此。”
国主方才作罢,迎姜缘入殿阁中,不敢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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