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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赛伊在我的房间里等我,想知道我和艇长会晤的结果。
“小伙子,”
我告诉他说,“当我仿佛觉得鹦鹉螺号面临巴布亚土著人威胁的时候,艇长就用讥讽的口吻回答我。
因此,我只有一点要告诉你:相信他,放心地去睡你的安稳觉吧!”
“先生不需要我侍候啦?”
“是的,我的朋友。
尼德·兰在于什么?”
“请先生原谅,”
龚赛伊回答说,“尼德友正在做袋鼠肉馅饼,那将是一道美味佳肴。”
我独自一人,于是就躺下睡觉,可睡不熟。
我仿佛听到了巴布亚野人在潜艇平台上行走的脚步声,以及他们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吼声。
一夜无事,船员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无动于衷。
他们丝毫没有因吃人肉族的到来而感到不安,就像守卫铁甲堡垒的士兵面对在铁甲上奔跑的蚂蚁那样毫不在乎。
我早晨六点起床,舱盖没有打开,因此潜艇里的空气还没有更换。
不过,总是装满空气的储气舱正在运转,将几立方米的氧气释放到鹦鹉螺号缺氧的空气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工作到中午,始终没有见到尼摩艇长,哪怕是一面。
潜艇上似乎没有任何备航的动静。
我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来到大客厅。
挂钟敲向了二点三十分。
再过十分钟,海潮就要涨到最高水位。
如果尼摩艇长没有轻率许诺,那么鹦鹉螺号马上就要脱浅。
否则,它不知要过多少个月才能脱离它的珊瑚床。
可是,没过一会儿工夫,我就感觉到了鹦鹉螺号发出的某种预兆性的颤动。
我听到潜艇船底包板和珊瑚石凹凸不平的石灰质表面摩擦所发出的咔嚓声。
二点三十五分,尼摩艇长出现在了客厅。
“我们要起航了。”
他说道。
“啊!”
我不能不表示惊叹。
“我已经下令开启舱盖。”
“可那些巴布亚人呢?”
“哪些巴布亚人啊?”
尼摩艇长稍稍耸了耸肩,反问道。
“他们不会攻入鹦鹉螺号舱里来?”
“怎么进来啊?”
“从您下令打开的舱口进来呗。”
“阿罗纳克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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