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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老鼠看着自己最大的崽子,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白长那么大个头,连窝都不敢出。
难不成是要啃老?
不行,得带它出去学学怎么找食儿,实在学不会那就踢出窝,自生自灭吧!
母鼠咬一口儿崽的尾巴,示意它跟着走。
来宝拗不过,无奈起身出窝。
隔着一段距离跟着,穿过抽屉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从一扇坏掉的柜门溜出橱柜。
警戒地瞅一眼空旷的客厅,没人,母老鼠咻咻咻地溜着墙角,一路窜进院子的下水道口。
来宝一点也不想去,他好歹也过了上千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哪儿受得了这等脏乱差的地方,别别扭扭不愿过去。
母老鼠以为这家伙不敢,哧溜一下又窜回去。
叼着后脖梗略微艰难地快速移动到院子,穿过狗窝。
狗窝里的小黄狗拴着链子,瞅见大老鼠起身“旺旺”
的叫了两声,伸爪欲抓,还没冲狗窝,就让叮当作响的铁链扯住了脖子,还不甘心地冲着老鼠低吼。
母老鼠看都没看,淌着瓦片垒的小下水道,瓦片边沿上都是黑绿的青苔,跑出院墙,就是后院菜地。
到了靠外墙的野生薄荷草窝里,鼠妈这才放下崽子。
带不动,着实是带不动了。
这傻儿崽,肉是真肥,以后不用养它了。
这后面一望无际的菜地,实在没吃的就和田鼠抢吧。
好过两脚兽的地盘一日游。
母老鼠带着崽去看看菜地里能吃的,心里庆幸着这会儿得亏不是冬天。
萝卜的根茎,白菜叶子,小虫子,啥都能吃。
杂食科,就是这么强大。
鼠妈一看崽子咬了口小菜叶,觉得可以了。
会吃,就不是傻子。
回身顺着原路窜回去。
来宝这才停下咔嚓咔嚓的嘴,“呸呸”
地吐出嚼碎的生菜叶子。
看看天,总算自由了,看来以后得靠自己了。
一直跟这些老鼠来往,他也怪头疼的。
它们和他不是一路的。
小老鼠爬回墙角,静静等着,中午时分,下水道开始流出潺潺的水流,伴着一两片碎菜叶,还算比较干净。
来宝伸出肉色小爪子,撩起上层的水打湿自己脏了的毛毛,不一会儿,就成了落汤鼠。
把毛毛一缕一缕打理通顺,摘下一片薄荷叶遮眼睛,晒着午后的太阳,伸个懒腰。
自从进了这个身体,他这些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过也不饿就是了。
感觉身上的毛毛都晒得支棱起来了,他活动一下,感觉四肢充满了力量。
他几天来窝着就为了寻回自己原有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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