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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遇到让自己难过的事,也并不能很快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不高兴,根本原因在哪儿?
来宝的这番话,一下子让她醍醐灌顶,想通了很多。
原来,在她内心深处,有这么多的不痛快!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看着每天在学校都挺开心的。
而她,每天是硬着头皮也得去,因为除了学校,无处可去。
看起来挺乖,她其实是逃过学的。
什么时候呢?
她记得某一天下午,不知道为什么没去学校,自己在马路上闲逛,最后蹲在了一个报废的机井房那里。
打开小书包,拿出纸笔在拼音本上画画。
机井房,就是农村用来灌溉农田的地方。
每回开机井房浇水,都是村里比较热闹的时候。
大人们都忙着下地修渠,小孩们需要给地里的家长送送水,再边玩儿边帮着家里人看看水浇到头没有,田垄要是发现了缺口,就得赶紧喊大人补上。
那时候,啥也不懂,就知道疯玩儿。
很开心,也没感觉孤独。
后来上了学,感觉就变了。
想玩院子里的滑梯,转椅,可是人多,她不想去挤,就干脆不去,在一旁看着。
久了甚至有点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排那么久的队,就为了从上面“出溜”
一下滑下来,乐趣在哪?
再然后上了小学,学算术很费劲,作业很多写得手疼不想写。
还有对老师的崇敬和惧怕。
尤其是年纪小的时候,对于老师的话,那基本上是当圣旨看的。
老师对你的态度,基本上决定了你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能不能好好过。
她不记得逃学的原因是什么,但是那种无家可归,没着没落的感觉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后来是夕阳西下前,家人来找她。
宋以玫自知理亏,有点怯怯地给家长看自己的画。
她记得自己没挨骂,但是家长没看她的画,只是说不好好学习,画什么都没用。
然后,她后头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再也没有逃过学。
只是,去学校的脚步越来越沉。
学校的大铁门一关,透着栏杆看外面,监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
思绪杂乱无章,宋以玫感觉自己流眼泪流得有点渴了,这才止住。
“来宝,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变得吗?”
玫玫眼圈红红,声音也有点哑了。
“你恶不恶心,宝哥我这么帅,你从哪里看出来像蛔虫了。
要说像也是奢香比较像,一条老胖老胖的绿蛔虫,多吓人啊!”
“再说了,你见过蛔虫吗?不知道就别老学大人说话。”
来宝强打着精神一边逗她,一边暗搓搓内涵这会儿不在的奢香,当着她面要是说了,自己可不得挨揍。
玫玫“噗嗤”
一声笑了,“我可听到了,回头告诉奢香姐姐,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喽!”
“嘿,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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