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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古刹蛇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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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山试剑。

"

叶莉雪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她蜷坐在蛛网密布的横梁间，腕间冰晶垂落如璎珞，"

他说闻到了漠北狼毒草的味道——和二十年前毒杀舒公的香炉灰同源。

"

后山断崖处，舒步麒的惊鸿剑卡在岩缝间。

剑身映出他凝重的面容——三丈外的古松下，半截断碑正渗出靛蓝液体，遇风凝成狼首形状。

他忽然俯身抓起把松针，针尖竟都朝着断碑方向弯曲："

磁石阵……严嵩连风水都要作假。

"

霍璐佳赶到时，正见他用酒葫芦泼向碑面。

琼浆混着蓝液燃起幽火，显出道狭长裂缝。

她鱼叉绞住裂缝边缘，带起的碎石间卡着支鎏金箭簇——箭尾翎羽的绑法，正是父帅亲卫营的独门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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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查抄周氏匠坊时，我在熔炉里见过这种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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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发颤，"

工匠说这是给玉门关特制的破甲箭……"

黄若芸的药囊突然炸开，金蚕蛊群扑向裂缝深处。

啃噬声里，十七尊泥塑罗汉破土而出，每尊掌心都托着方歙砚。

周紫怜的白发缠住最近一尊罗汉脖颈，盐晶渗入泥胎裂缝："

砚池里凝的不是墨，是漠北狼庭的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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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莉雪忽然从梁上飘落，剑尖挑起块松动的青砖。

砖下暗格里躺着半卷《匠作簿》，泛黄的纸页间黏着片鱼鳞——正是霍璐佳父帅战甲上的护心镜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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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三年腊月，奉工部令制狼首箭箱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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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步麒念出朱批，突然冷笑，"

箭箱如今埋在何处？"

他剑尖抵住泥罗汉天灵盖，"

说不准就在这八百假罗汉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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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璐佳鱼叉横扫，三尊罗汉应声而碎。

腹腔中滚出的不是机括，而是成串科举铜符，符面浪花纹正与周氏匠坊模具暗合。

她忽然瞥见某枚铜符上的刻痕——那是父帅教她识的第一个海防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