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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脑海中闪过的祖母遗嘱,并没有具体的步骤介绍。
他换来又换去,可至今尚未理清缘由。
眼眸中流露出害怕,贾赦用染红的手指满怀期待的抚摸着螭龙,描绘着威武雄壮的龙形,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但血红了一地,却依旧无任何的变化。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无力席卷而来,贾赦挥舞着匕首,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与此同时,司徒锦也无力的捂着胸膛的刀伤,许久未合过的眼眸露出一丝的疲惫,但却依旧眼底透着谨慎,小心翼翼的打量陌生的四周。
入目皆是茂盛的芦苇,几乎有七八尺高,遮挡住外来的视线。
听着周围昆虫的自由的鸣叫,一片祥和之境。
司徒锦咬着牙忽视身上的疼痛,蜷曲着身子,往裤腿一掏,取出指甲大小的竹筒,打开盒盖,倒出暗卫用于联络的信号,发了出去。
看着悄然无息离开的虫子,司徒锦嘴角勾了勾,露出几许笑意,想着自己难得一次的“意气用事。”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身为帝王,那一刻心头涌出的第一念想却是以身想替,很疯狂的举动,可却不悔,甚至回想起来还带着一丝的甜蜜。
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普通的男人,有血有肉的去为自己在意的人去战斗。
黎远的出现,给了他警醒。
除了自己的私事,更多的是身为帝王所需要弥补的空缺。
他一个人高高在上太久,久到几乎理所当然,刚愎自用。
他老了,这天下要换一个更合适的主人,注入新的活力。
回想起九死一生的厮杀,司徒锦如是想到,回去就退位,让老二折腾去。
被寄予厚望的老二揉揉额角凸起的青筋,“原定的行程不变,父皇需要南巡安定民心,至于他……”
拉长了语调,司徒咏眸光划过一道狠戾的目光,吓得心腹影卫上前弱弱开口建议道:“殿下,如今局面对您有利,您可千万不要……”
边说边抬手往脖子轻轻比划。
“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我们拖延上半天,一切都将会是天意。”
几乎直白的话语,背后隐藏的含义却让人发寒,似乎连流动的气流都被凝固住。
司徒咏:“…………”
静默了许久许久,司徒咏按捺住自己想真得想杀人的冲动。
他看起来很想弑父杀君吗?!
将手中收到司徒锦消息的密信愤怒的揉成一团,司徒咏愤愤咬牙着,睥睨了一眼建议之人,直接了当道:“这天下本就是孤王的,孤若成王败寇,则输得心服口服,若是宵小手段,则不屑为之!”
冷冷的哼了一声,“只有丑人才作怪!”
“那殿下您……”
未尽之意是什么啊?
司徒锦面对心腹臣子好奇的目光,身子动也不动任凭人打量,眯着眼睛,嘴角慢慢,慢慢地弯了起来,意味深长道:“天下大同。”
在屋内的所有人不禁晃了晃身形。
“传令下去,让老大护着父皇南下慰问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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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贾赦恍恍惚惚回过神来,他已经身着龙袍,坐上龙船,顺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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