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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禾扶着吴氏,跟在领路的丫鬟身后,往后院女眷们的宴席行去。
突然,她似有所感,不禁回身望去。
因不是旬休,正院里来的男客并不多。
除了亲近的人家会特意向上峰请假过来以外,一般的朝臣都不会为一小儿耽误了政务,哪怕这个小儿是皇孙。
因而今日来的男客,大多是还未入仕、又送家中女眷过来的年轻男子,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赵敏禾方才在后院中有过惊鸿一瞥的温琅——当然这是除了正厅中央那几个身为天之骄子的皇子之外的。
这会儿众皇子们和男客们正各自入宴,她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倒似方才感觉的视线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赵敏禾不再多想,又回身专心扶着母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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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韶亓荿身边落座的韶亓箫转头,看着她的身影越离越远,直至不见。
又忍不住看看对面几丈之外正与三两个好友交流着什么的温琅,又死死拧了拧拳头。
他今天来得晚,过了一会儿温琅出现在人前时,他着实一惊。
着人打听下得知因一众贵女们打赌,温琅便去了后院。
那时他便暗叫不好。
阿禾提前三年入京,不单他提早三年见到了她,温琅这个中山狼同样早三年见到了她!
方才他还在这后院里单独见到了阿禾!
韶亓箫想到前世里阿禾在温家后宅受尽冷遇,原本无拘无束的性子变成那般的死气沉沉,就有止不住的怒气窜上心头,一时间他的拳头也被他自个儿捏得关节咔咔作响。
一旁的韶亓荿被他突如其来的阴郁吓得一哆嗦,暗暗推了推他道:“七哥,你怎么了?”
韶亓箫回过神来,想了想前世里这货跟郑苒从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后来的蜜里调油,不出半响便下了决心,清了清嗓子道:“这里说话不方便,等会儿我们去你那儿说话。”
韶亓荿瞄了瞄周围的人,睁着发亮的眼睛凑到他身边摇头晃脑问:“七哥你有秘密?”
韶亓箫:“……”
他会不会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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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闭,各家来客纷纷告辞,韶亓箫也没再见到心悦的女孩儿一面。
他今日来之前就想到了这样的场合,男女客本就是分开的,她身边不是跟着母亲就是会有几个姐妹,他不可能有与她说话的机会。
原本这样的心理准备之下,韶亓箫是不会失衡的,可在发现温琅与她见过面了之后,他什么都失衡了!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景平坞里。
韶亓荿缩手缩脚地跟在他家七哥身后。
一边挫着手,一边暗搓搓地想:不对劲啊不对劲……宴上他家七哥还有所收敛,似乎压着自己的脾气,可一出来周围没人了,他家七哥就浑身都冷冰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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