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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郡王府大门前,一队金戈铁甲的士兵严阵以待,领头的却是一个唇红齿白、尖嘴猴腮的宫廷内侍。
“吱呀”
一声,沉重低哑的开门声传来,郡王府的正门被徐徐打开。
赵敏禾身着庄严肃穆的袆衣,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这件袆衣是她大婚时所穿,袖宽后摆极长,通身镌刻缯彩绘翚文,代表的是赵敏禾这一生中最隆重最炫目的时刻,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她身后是一列整齐的王府侍卫,同样全副武装,寒光冷面。
领头的内侍见状,深深地蹙了眉。
但他还是整了整脸色,弓着身子讨好似的道:“王妃,陛下命我等接您和小世子他们进宫而已,您穿成这样是做什么?”
赵敏禾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道:“孩子们病了,今日不随我进宫。
等我陛见了父皇,自会向他请罪。
父皇慈爱,想必也是不愿孙儿们带病奔波,自不会怪罪于我的福昭他们。”
内侍并未妥协,当下就道:“陛下眼下病得厉害,是真真想念孙儿们呐。
若是小皇孙们病了,可不是还有小世子和小郡主么?总不至于府中四个孩子都一起病倒了吧?不若请小世子和小郡主出来,随咱们入宫给陛下瞧瞧,奴婢再从太医署遣个太医出来,给生了病的小皇孙们好好儿地瞧瞧。”
赵敏禾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方才没说清楚吗?殿下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女五个,四个孩子思念父王,一下竟都病了。
就连我,也是强弩之末,若不是身后还有孩子们要照顾,我恨不得也跟着去了。”
内侍暗骂一声,你说话时这么冷冰冰的模样,哪儿有要跟着去死的节奏?!
哼!
再说,七殿下究竟有没有死可还有得分辨,看这位这么冷淡的样子,没准儿也是个知情人!
他咬了咬牙,接着道:“既是如此,那更要太医上门看看了。”
赵敏禾嗤笑一声,道:“你又是哪根葱?我璟郡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阉人做主!”
内侍再无法忍耐,额上青筋毕露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敢问璟郡王妃是否对陛下不敬,这才百般推脱?”
赵敏禾睨了他一眼,高声质问:“你还要问你究竟是何人,你反倒对我指手画脚!”
她青葱纤手一指内侍身后蓄势待发的士兵,“这又是何阵势?什么时候我和陛下的皇孙进宫,竟还需要这么多带着兵器的士兵押送了?!
怎么!
想造反了吗!”
内侍气得想吐血。
他们放在明面上的兵不到百人,可以说押送也可以说保护。
本以为这趟差事万无一失,谁料这璟郡王府竟如此软硬不吃!
先是到了到了跟前时大门紧闭,璟郡王府的门房以郡王妃闭门不见客为由,压根儿就不叫他们一行人入内。
再来璟郡王妃露面竟是如此清奇,大喇喇地穿了最高规制的袆衣直接从正门出来,带着大批侍卫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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