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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在厨房站了片刻,不由神情恍惚。
谢泽雅不经意回头,见他站在门口,不由吓了一跳,忙笑起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傅宁砚笑了笑,“你身体刚好,别弄这些。”
谢泽雅摇头,“没事,我以前只会做些三明治,现在是该慢慢学着做中餐了。
这是刚刚跟阿姨学的,现学现卖。”
她将火调到适中,擦了擦手,上前来挽住傅宁砚手臂,走向客厅,“你怎么现在就有空过来了。”
傅宁砚默了一瞬,“嗯,后天要开会。”
谢泽雅一怔,“是不是……”
“你提供的资料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现在证据链完整,不会有什么风险。”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她眉心微蹙,“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你别乱想。”
谢泽雅微微一笑,“嗯,我相信你。”
傅宁砚看着她的笑容,只是一瞬,却又别过目光。
两人在客厅里闲坐了片刻,谢泽雅估摸着蛋羹快要好了,站起身道:“要不要尝一尝?”
傅宁砚也站起身,正了正衣服,“不用,我就过来看看,还有事,先走了。”
“就一会儿工夫,吃了再走吧。”
傅宁砚迈开脚步,“不了。”
谢泽雅看着他走向门口的修长身影,目光渐渐黯下去,轻轻发出一声长叹。
——
会议召开当日,天气依然没有放晴,雨反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天色阴沉,云层便似压在头顶。
傅宁砚今日穿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走进办公室的一瞬,好似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冷了三分。
已经到场的傅宁墨却是脸上挂着笑容,穿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装,金边眼镜后的目光看来也是温和平易。
不久之后,傅在煌也到场了。
他沉着一张脸,扫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傅宁砚身上,眉头便紧紧蹙起。
傅宁砚好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兀自做得端正威严。
回忆很快开始,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讨论废除傅宁砚在傅氏企业中所有执行职务的事情。
傅宁墨这方首先举证,说傅宁砚骄奢淫逸,声色犬马,败坏公司形象;当然最大的把柄仍是段文音谋害辛木芳的犯罪事实。
段文音也列席会议,坐在傅宁砚身旁,面沉如水。
饶是傅宁墨这边痛陈她阴狠毒辣,她神情也未有丝毫变化。
傅宁墨方面陈述完以后,傅在煌冷冷看着傅宁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宁砚站起身,微微整了怔衣袖,环视一眼,脸上带上三分笑意,“七年以来,我管理的煌安地产、煌安酒店和煌安国际传媒,营业额节节攀升只高不低。
上任董事去世之前,集团内部状况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傅大少如此关注我的私生活,对我傅宁砚有几个女人也调查得这么清楚。”
傅宁墨依然面上带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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