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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念叨。
“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吧李努努?我告诉你,我允许你爱上别人家的饭,但我绝不允许你爱上别人家的人,你是我的,烦请你记住,你的铲屎官只能有一个,就是我,坐在你面前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我……”
也就跟猫面前了,真真切切,滢滢然,是个断根弦儿的傻缺,是个少年。
有人来“笃笃”
敲门的时候,李鸢的烟正烧到一半,烟灰没来得及掸,颤颤巍巍在火星子处多探出去一大截,间或絮絮落下去淡灰色的两点,掉在膝盖上。
李鸢应声翻了下眼皮,眼窝深,便一下子拗出个欧式大双。
他清了清含混的嗓子,从沉寂思绪里抽脱出身,撑了把身后白墙站起身来,“来了等一下。”
以为是曙宏新村送奶的宋叔上楼收牛奶瓶子,想也没想,咬着烟嘴就拉开了里头的一扇木门,“我去给您拿瓶子,稍——”
话说了半截儿就停在嘴里了。
门口不是宋叔,而站了个齐耳短发微佝背,眯眼正温柔笑着的小老太太。
“是李鸢吧?哎哟,好高啊。”
老太太说。
筑家塘的房子九几年建成,坐落的紧密采光差,且旧败,左邻右舍听风来雨,总说要拆要拆,都巴巴儿翘首枯盼着市政盼了几多年,也没动静。
老房子格局陈旧,都不大装防盗门,一般安两扇,一扇木的,一扇纱的。
隔着灰黢黢的蓝色纱门,李鸢把烟头咬紧,伸手摸了摸裸着的锁骨,看着老太太眨了下眼。
谁啊这。
人像是前脚刚从厨房里出来,腰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墨蓝底白碎花,紧紧绕了两圈儿箍在窄瘦的腰上;头发打理的很整齐,白多黑少,密密梳出光滑的纹路,一并用黑色的头箍熨帖地齐齐抿到顶上。
老太太精瘦,但面庞白润,鼻梁像卧进双眼中央的一块儿和田玉,能映光似的光洁透亮。
像隐约打过照面,却又眼生的不行。
“……您是?”
楼梯口这时候传过来带声儿的徐徐呼吸和踢动阶梯的轻微脚步,李鸢顺手开了纱门,视线下意识循声游移过去。
彭小满嘴上贴了花里胡哨的两片绷带,脱了校服衫,套了件印着怪兽大学里大眼仔的宽大黑t,踩着双热带风凉拖;他搭着一截打锈的铁扶手,正站在楼道里轻喘,先看了一眼李鸢,才微瞪着褐黄的眼珠,看门口的小老太太:“……您腿真快,一点儿都不像七十岁的老太太。”
彭小满说话的时候,也在微喘。
老太太在围裙边上搭着手,还挺俏皮,努个下嘴冲他眯眼:“就数你慢,一点儿都不像十七岁的小伙子。”
李鸢懵逼。
脸朝彭小满:“你……她?”
彭小满挺太好意思的,摸下后脑,解释道:“这我奶奶,非……说要来问你点儿……情况。”
说完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比了比自己的嘴角。
李鸢了然,继而才猛反应过来什么,猛扎扎蹦着向后大大退了一步,光着的腰脊咣当撞上了鞋柜,吧唧晃掉出一只四十多码的黑皮鞋,“您您您您等我一下,我、我进去穿个衣服先。”
一把揪下了嘴里的烟头,在掌心里胡乱地掐熄了。
彭小满探头,看他提着裤腰去遮露出来的一截内裤边,一边慌不择路地往里屋跑,就忍不住偏头按着嘴角生憋着笑。
老太太两手揉搓,冲里头喊,“我小老太太一个不忌讳这个哟,你不着急哦,你慢慢的啊!”
还莫名有点儿调戏的意思。
李鸢胡乱拽了条林以雄的跨栏背心,套上后低头飞快看了眼胸前两点,遮着没露。
经过卫生间还钻进去光速漱了个口,用力啐干净了一嘴的烟味儿——有屁用,该看的都看清楚了。
“有事您就问,知道的我都跟您说。”
李鸢抹了把下巴上挂着的晶亮水迹,侧身让开了地方,“要不您俩进来说吧?家没人。”
“哎不用客气不用不用,没大事,门口说就行,进去把你家踩脏了。”
老太太说话是青北口音,单只大段去听倒没什么关系,但个别发音还是比较特殊的,诸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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