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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道:“太后……铃玉的嗓子已被灼烧,奴才询问过内务司的人,说是当时曾以烙刑逼问过她,她不愿招出那男人是谁,便……便抢了烙铁吞入口中……”
顷刻间,花园里寂静无声。
太后的脸上震惊褪去,只留下泼天的怒意。
“糊涂!”
“那男子从始至终都未敢站出来,你做这些又有何意义!”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想死哀家可以成全,何必作践自己污哀家眼!”
面若枯槁的女子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悲怆你的“啊啊”
声,这声音太过尖锐,吓得她怀里的婴儿也尖声哭了起来。
场面顿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太监们来来回回安抚: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
“铃玉!
你不会说话就别啊了!”
“哎哟祖宗啊,你这时候哭添得什么乱啊……”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眼看纷乱间,小宝宝的头好几次就要撞到地上,或是磕到太监的腿上,颜鸢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
她穿过乱糟糟的人群,走到铃玉身边,对她道:“先把孩子给我吧。”
铃玉顿时如临大敌,死死护住宝宝,不断挣扎后退。
颜鸢说:“你不认得我的脸,总应该记得我的声音吧?我送过荷花糕给你和孩子,记得吗?”
铃玉喘着粗气,却不再挣扎了。
颜鸢道:“现在这个情形,我抱着比你抱着更安全,你考虑下?”
颜鸢的目光坦荡真诚。
铃玉纠结再三,最终迟疑地把手中的宝宝交到了颜鸢的手里。
颜鸢接过了宝宝,就退回了席上。
她也不知道如何哄孩子,只能抱着宝宝晃啊晃,嘴里念叨着:“别哭别哭,想要什么都给你。”
楚凌沉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尽是讥讽。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么?
他的眼神如是说。
果然,她的安抚毫无作用,小宝宝甚至哭得更猛了。
颜鸢:“……”
这可怎么办是好?
颜鸢束手无策,只觉得怀里软敷敷的小宝宝瞬间变成了一颗刺球,她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但总不能把人还回去吧?
颜鸢走投无路,只能向楚凌沉求助:“陛下……”
楚凌沉面无表情。
颜鸢硬着头皮道:“陛下可有什么法子?臣妾实在是……”
楚凌沉淡道:“你不是挺擅长坑蒙拐骗的么?怎么,不劝劝他?”
颜鸢:“……”
可这怎么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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