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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证明上,那一行行目击者的证词,像一个个巴掌落在白鹤脸上。
当初不信,现在全信已是惘然。
一丝丝白风铃的紊乱信息素从后颈腺体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了。
白鹤动了动鼻子,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头颅。
紊乱期到来了。
双臂、脖颈、脸颊,浮起一片殷红,白鹤重重吞吐了两口气,支撑起身,拿出抑制剂的那一刻,又将它放了回去。
他现在还有必要用这种东西吗?
有更快乐的事为什么不做呢?
这个时候,菲尔也在同盟会的。
这个念头一起来,眼前的抑制剂根本就没办法让他放松下来了。
白鹤猛地关上抽屉,捂着颈后腺体,在同盟会中跌跌撞撞地奔跑,一把推开了菲尔的办公室门。
这对错过了多年的苦命鸳鸯,终于在此刻面面相对。
“白鹤?”
菲尔一愣,正要开口问他做什么慌慌张张的,便闻到令人迷乱的白风铃气息,神色一暗,知道他来此做什么了。
此时,菲尔正坐在办公桌后忙着工作,一个出神间,怀中就贴上来一具温软的身躯,像拥了一团被滚烫烈酒浸泡的棉花,只这一刻,浑身酥麻如过电。
白鹤的脖颈与发丝间全是潮湿的汗,细密的鸡皮疙瘩浮起,浑身无意识地蹭,他的唇蹭过自己的耳朵,听见他颤抖地说:“标记我……小金毛……”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们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对吗?
“我不要陆振霆……我就……”
白鹤哭了,哽咽不已,后悔的泪水滴落在菲尔俊美却冷漠的脸颊上,“我就要你……为什么……当初没有选你……”
这一出若是放在当年,情窦初开的菲尔不知道该有多开心,一定压着他的教官大战到地老天荒,但如今,他心中已毫无波澜。
白鹤已经彻底醉了,不再管什么体统什么脸面,主动自解衣裳投怀送抱,白鹤从未像今日这般卑微。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很要强的Omega,抵死不愿臣服在任何Alpha身下,当年陆振霆对他做下的那种种酷恶之事,无不在摧残着他的心理防线,他一直是只宁死不屈的自由之鸟,他太想站起来了,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会心甘情愿臣服在Alpha怀里。
他憋得太久太久了。
还没有开始,菲尔就已经被淋透了。
但是最后,他推开了白鹤。
白鹤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神色平静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支O型抑制剂。
白鹤挣扎起来,大吼道:“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菲尔置若罔闻,平静地撕开包装,拉过他汗湿的胳膊,注射了进去:“对不起,我现在对您并没有想法。”
紊乱期的Omega无法抵抗。
药液涌进血管,霸道地抚平身上每一寸炙热的皮肤,如一股寒流于顷刻之间将翻腾的欲海也冻平了。
白鹤如坠冰窟。
他蜷在转椅上伤心地捂脸流泪。
这是他一次不要脸面地主动,却只得来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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