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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新手里举着锅铲,一脸茫然,然后吞吞吐吐地回:“从房产证的角度来说……这应该还算是我家吧……”
林霜懒理他,换了鞋进屋,隔着房门就听见苗新在那儿兴致颇高地喊:“快出来洗手吃饭了啊!
我做了好几个大菜!”
如果不是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已经被收起来了,林霜真觉得一切都没有变。
这就是她想像中的婚后生活,平淡而温暖。
可惜……现在都不过是一场愚蠢的闹剧。
她换好衣服打开房门,苗新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到餐桌前坐下,笑呵呵地又给她盛饭,又给她夹菜。
“我看丁丁在朋友圈里说你们这段时间忙地要死,所以多做了两个菜,给你好好补补。
这段时间,你要连夜赶图的话就喊我给你做宵夜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我还以为,她会第一时间拉黑你。”
林霜一副不吃白不吃的架势,挖苦却省不掉。
苗新顿了顿,不生气地自己圆场:“她那么多朋友,估计要翻到我名字也需要点时间吧。”
“这个炒蛋打死卖盐的了。”
“嗯,是咸了点。
刚才跑出来迎你,回去估计又多放了两勺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别放毒药就行。”
苗新笑不下去了,低下头不开心地咕哝:“我是这种人吗?”
林霜白他一大眼,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哼一声:“往哪里面吐了多少唾沫?”
“吐了,你还吃?”
林霜听了,反倒面带挑衅地夹了一大筷子菜:“没关系。
反正粗生粗养惯了。”
“放心吧。
你知道我有洁癖。”
苗新无可奈何地表明,“我自己买菜做饭,在自己的房子里伺候讨好你这个铁了心要离婚的女人,我也是醉了。”
“说吧。”
林霜直入主题,“你想要怎么样?”
苗新犹犹豫豫的,谨慎地打量她的微表情,筷子在碗里面不安地夹着饭粒。
“苗新,我劝你有话就赶快说!
我今天耐心值为零。”
苗新脸一红,这才语重心长地说,“林霜啊,我们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要做仇人好不好!
我发现……我可以和任何人吵架断绝来往,但这段时间,我真的难受地要命,一夜一夜睡不着觉。”
“活该。”
林霜冷着脸,放下碗筷挽起胳膊。
“我知道我活该。”
苗新苦笑了起来,“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也纯粹是想自己的负罪感轻点。
对不起啊。
我知道你的气没那么容易消,所以我会等你气消了以后,我们再做回朋友。”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林霜当即泼他‘滚油’,“我们就是老死不相来住的类型,无所谓仇人,也无所谓朋友。”
“我知道。
你答应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你可以有第一次失败的婚姻,但绝不能有第二次。
而我,毁了一切。”
苗新懊恼地低下了头。
林霜咬牙切齿地红了眼睛,但并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回了房间。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之后,她忙着上网打闲,分心出来的时候苗新已经收拾好厨房并悄然无息地走了。
这时,电脑屏幕上跳出来视频请求,上面写着“弟弟”
。
点开之后,视频上出现一个长相俊朗可爱的男生,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用不怎么清晰的口齿叫了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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