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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媛面色惨白地一面死命地抓着车厢壁,一面道:“是你,对不对?”
楼石一手抱住阮媛,道:“无论如何别松手,抱住我。”
阮媛也不矫情,八爪鱼似的死命抱住楼石。
楼石忙又出去,抱着阮媛的手松开,去拉那马缰绳。
右手却解了套车的副绳,粗略地系了个活扣,往马脖子上一罩,那绳子如魔法般便在马脖子上。
楼石道了声:“小心。”
往下一跃,然后便觉身上一轻。
阮媛抓准机会,一见着地,便主动松开手,毫发无损。
楼石虽然有些惊讶,但不敢有一丝分心,迅速地随着马车跑了几步,然后将绳子系到路边的柳树上,那一抱多粗的柳树晃了几晃,马终是停下了。
而此时,道一、唯初也追了上来。
那马还在发疯,根本不让人靠近,楼石问道一要了绳子,三个人合力,将马活活勒死。
这时,陈家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绿柳、绿珠也随着陈家的人过来,见到阮媛,绿珠先就哭了:“少夫人、少夫人怎么样?可有受伤?那马先还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发了疯了?”
绿柳则拉着阮媛前后地看,说话的声音也发颤,问:“少夫人怎么样?受没受伤?”
阮媛虽然还在发抖,但仍安抚她们,虽然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没事,哪儿也没受伤,就是受了点儿惊吓,没事了。
陈玉呢?她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绿柳与绿珠同时道:“我们没看,忙着追少夫人来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不过看样子摔得挺重的。”
对于楼石肯出手救自己,阮媛倒是很吃惊。
她还以为楼石这是要一箭双雕呢。
阮媛记得上辈子,陈玉就好给马吃一种药,平日里马好好的,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只是有特殊的东西,才能引发马发疯。
所以,阮媛才会提出跟陈玉一起坐陈家的马车。
试问谁会用这个法子害自己?所以阮媛敢打赌,这是楼石的手笔。
只是楼石是如何下的手呢?阮媛凑到楼石跟前,用力的用鼻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
又上下打量了一翻楼石,他正和陈家的人一块收拾那匹死马。
陈家的人有陈老夫人派的人,还有陈征的人,对于楼石将马杀死这件事,颇为不满意,直嘟囔说,主人吩咐,要活马,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石也不生气,只说道:“定能查得出来。
我只是将马勒死,到时会让养马场的专人来看,总能瞧出个蛛丝马迹。”
阮媛也没见楼石身上佩带什么香包锦囊之累的东西。
那这马到底是怎么发的疯呢?
楼石掸了掸身上的土,对阮媛笑道:“你倒是反应灵敏,我不是让你抱紧我,别松手么?一挨到地上,你就自顾着自己,一把将我推开。
没见过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阮媛暗自一翻眼睛,道:“我也没想到世子爷没借机会除了我,竟还救了我一命,只日后别后悔。”
马已经收拾了,接下来便是下人的活计,楼石吩咐道一去马场请马医来,又吩咐陈家人小心将马拉回陈家。
便准备着要回陈府。
这样一折腾,就是一时查不清,也总要再回陈家一趟,才好离开。
还是绿柳比较心细,那样慌张之时,绿珠急得哭着就迈着一双脚去追马车。
绿柳就知道吩咐镇北侯府的赶车妇人,也不管车上还有陈莹,将陈莹的两个丫头轰下马车,便去追阮媛,半道上又将绿珠拣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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