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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在这柴房外的院子里吹着寒风,亲耳听到琳儿这谩骂,也只是冷着脸,天冷,脸冷,心冷。
那个温柔的表妹,已经远去了。
这屋子里的那个疯癫的女人,让许昭没有看上一眼的**。
不管是总兵府还是这海口,甚至是那个总兵府衙门,都还有很多事情,许昭这心底,实在是没有空隙去挤进那些儿女情长。
三十七岁的男人,青春已经远去,少年时那花前月下的记忆,都已经被这一声声谩骂彻底砸进了脚下的青砖中。
许昭来回踱步,身姿依旧是挺拔,背影沉稳的让人看不真切。
岁月何止是磨砺了女人的青春,这许大公子终究是步入了中年。
回到东院,许大公子这才看到那丫头脸上深深的抓痕,待到与婆婆禀报说这琳儿姨娘情绪不稳无法把脉,许昭脸色几乎是比这夜色更黑。
“开些方子,让她闭嘴。”
许昭冷冷发话。
于婆婆当然明白这意思,连忙应声,“是。”
让人闭嘴的方子有很多,可以永远闭嘴,整天昏睡也可闭嘴。
许昭喝了一盏茶,手脸都暖了过来,才到了卧间。
此刻,他的妻子还是睡的香甜,一只手臂伸到了被子外面,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许昭脱了袍子躺到万青身侧,长臂一伸,把万青抱在胸前。
如此,且不管去哪里,更不管是何时,都要把妻子待在身边,不言同生共死,至少可以护在身边,看着妻子笑,看着妻子伤,哪怕是病倒,也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万青翻了个身,胳膊搭在了许昭的腰间,脸更是一头扎进了许昭的臂弯里,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总算是回来了。”
说罢,手上微微用力,抓着许昭的衣裳。
许昭露出了笑脸,回海口到现在,他的妻子口中说出的话,只有这一句梦话是他喜欢听的。
金宝银宝都已经十二岁了,许昭这一刻才是感受到老夫老妻,小腹燃起火气,许昭顺手脱了万青的衣裳,打手细细抚着妻子身上的每一处。
夫妻,老夫老妻,这房事还是不能停的,许昭慢慢压到万青身上,如此一场贪欢。
万青醒来时,许昭正眯着眼,眉宇间都是满足。
“恩。”
万青只是这一个音节,许昭听在耳中,却是这世间最美的乐声,这才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
转眼到了除夕,总兵府里备下了六车爆竹,许昭怀里抱着千金和许盼,对金宝银宝说,“响彻一夜,定要去去这府里的晦气。”
金宝银宝笑的眯了眼,连连应声,“爹爹,您就听响吧。”
千金也跟着喊,“嗯,哥哥带我。”
许盼急的咿咿呀呀的喊,三个哥哥只是看了她一眼,实在是听不到这小妹说的是什么。
万青身子算是好了大半,只是依旧禁不得劳累,这大年三十,只是剪了几个窗花,这大红的窗花剪得也是非同一般的不堪入目,偏偏许总兵喜欢,亲手贴在了外书房大案旁的窗扇上,这马儿只是肥了些,膘肥体壮才是好马。
爆竹声响了起来,许盼明显吓了一跳,刚刚张嘴要哭,许昭就把这宝贝女儿搂在胸前,摇晃着,念叨着,“盼儿乖乖。”
五个孩子里,许昭对许安北最为用心,虽说是曾经。
许昭最宠爱的却是这个女儿。
如愿而来的女儿,自然是珍惜万分。
还有什么,怕是许昭也是弄不明白。
许昭心底,这女儿是不能受了半分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夜里,许昭和北道一起喝酒,两个儿子终究是要留下一个和许昭在军中历练,许昭和北道多年前的承诺在今晚都要兑现。
金宝内敛,银宝外向,这小哥俩的性子已经注定了,一个是许家的狮子,一个是天机门门主。
“我北道已经九十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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