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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用品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伺候的又是常年跟在身侧的老人。
罕见的是万岁爷今晚要的是凉水。
林安这一晚上接连猜错了两回圣意,面上自然不是很好看。
他心里琢磨着刚万岁爷说的禁言二字,依旧有些咂舌。
圣上素来唯我独尊,何时那么贴心了?
床榻边,沈清如脑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掀开帘子,看着床榻内睡的媚态横的人。
拿捏着帘帐的手一寸寸的收紧。
刚刚的动静她并非没有听见,万岁爷何时有那么体贴过?入宫五年,万岁爷对她甚至都不如刚伺候过他一回的沈芙。
沈清如心中百转千回,可面对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到底还是将喉咙里的不悦一点点咽了下去。
“将人带走。”
逢春熟练的过去将人抱下床榻,沈芙歪倒在她怀中,眼眸颤了颤到底还是未曾睁开。
沈清如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开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扭头看着凌乱不堪的床榻几番挣扎还是不愿躺下。
于是,箫煜回来后便瞧见刚睡着中的人正坐在临窗旁的太师椅上。
见他过来,沈清如下意识的急忙站起。
只是刚想着迎上去,又立即停了下来:“万岁爷。”
箫煜的眉心一挑,黑沉的目光从床榻上挪回,目光重新落在沈清如脸上。
许是刚梳洗过,沈婉仪身上要清爽许多。
面上虽依旧有些红晕薄汗,但却还是少了刚刚那抹娇柔绵软之态。
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失望,但这念头很快就消退了。
“爱妃。”
箫煜朝她伸出手。
沈清如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低着头满是羞涩的冲着帝王走去。
床榻上己经收拾干净,奴才们将刚弄脏了的被褥新换了一套。
可躺在床榻之上,沈清如依旧还是浑身不舒坦。
刚刚在围床后听见的动静还是犹如一把尖刀,在她心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往下刺着。
仿若此时她躺在的是别人的床榻上。
她难受至极,动了动身子,悄悄去看身侧的人。
万岁爷睡在她身侧,漆黑的眼眸紧闭着。
沈清如盯着万岁爷的脸,帝王生的极为英俊,长眉入鬓,面如冠玉。
如今年过三十,面上更添了几分成熟。
沈清如看着看着忽然出了神,掌心捏紧被褥,她悄悄儿掀开被褥想往万岁爷怀中中钻去。
只是才刚有动作,身侧的人忽然开口:“睡不着?”
箫煜躺在迎枕上,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可喉咙里的话却是异常清醒:“刚刚不还说累了?”
沈清如浑身紧绷,犹如被点了穴,瞬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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