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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被怨念的某人连打三个喷嚏。
贾赦鼻间轻轻一哼,默默的挪位置,坐远些,垂眼,推搡着,“你别过了病气。”
边说,嘴角一撇,外带一丝的怨念,“都怪你,要我装病,现在,我真病了。”
司徒锦掏出手绢擦拭了一眼鼻子,盯着一碗药灌下去,一觉过后又生龙活虎的贾赦,嫌恶地一转头,干脆的眼不见为净。
自从换魂这些日子以来,是他每日起早天黑,忙得若陀螺一般连轴转,两眼肿胀,眸子带血丝。
而
这贾赦不过白日装病,晚上稍微练练字体,学点帝王威仪,居然能学的邪风入体,受了风寒。
“皇上,您批奏折吧,我不打扰您。”
贾赦看人忽地骤变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你也注意身体啊,要是累倒了,我……我可照顾不了你!”
坐在床榻之侧的司徒锦闻言眉头顿时蹙起成川,抬手放下药碗,心中一涩,咬牙警告自己看在贾赦乃是替他受过的份上,否则,定然这样……脑海浮现出揪着贾赦揍得哭爹喊娘的场景,微微舒缓了一下心情,眼眸一闪,抬起眼睫,目光斜睨了一眼靠在软榻之上,面色虚落,双唇泛白的贾赦,淡淡道:“朕不过在照顾自己罢了!”
边说,话语一顿,陷入沉思之中。
今日……
---
被偷懒耍滑的贾赦气的不轻,司徒锦入的马车,看人若鹌鹑一般,跟上之后,怕冷的抱着汤婆子缩在一角,一副“我错了”
可怜兮兮的模样,懒得跟人生气,便闭目养神,思索政务,迫在眼睫的事情便是定下春闱主考官。
车缓缓行走,马夫驾车多年,赶车如履平地。
贾赦环顾车内低调舒适的装饰,偷偷斜睨了一眼阖眼假寐的皇帝,不由的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睡意又起。
蹙眉想当年,他想睡就睡,如今陪着皇帝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还时时刻刻担忧小命问题!这大半月下来,真是连个好觉也没有。
这边想着,心里腾出一股怨气,转身靠着车板。
皇帝的东西有一样最好,就是大!将汤婆子抱紧了些,蜷缩着身子,闻着车内的龙延香,闭眼睡去。
荣国府与皇宫距离,并不太远,车行了半个时辰有余,便已到御街。
文官落轿,武官下马。
禁军分列两侧,拦下入内的马车。
戴权从后边一辆下来,道皇帝私访户部,给了令牌,众侍卫旋即放行。
闻外面轻声交涉的话语,司徒锦猛然睁开双眼,将身子一直,坐的端正如方。
但是余光一瞥间嘟嘟睡的贾赦,瞬间面色一寒,待过了盘查之后,压低声音,压下怒气,道:“贾赦,你是猪吗?睡了又睡!”
“别吵!”
贾赦眉头一簇,挥挥手,恰似在驱赶蚊虫一般,拉拉身上的衣袍,像是在拉被子,脑袋往里一钻,似乎想要缩到里面去。
虽然帝王平时出行的马车车板很大,也没能让人四肢撑开还自由的滚一圈。
司徒锦眼角动了动,淡定的看着贾赦从车板上滚下来,“噗通”
一声,听起来,很惨烈,忽地心里先前涌出的一股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如何了,知道贾赦过的痛苦,就莫名的心里舒爽了!
咣当一震,贾赦被摔的晕晕乎乎,茫然的睁开双眼,扰扰头,四处转了一圈,目视狭小的车厢,愣怔了一会,才点点头,自怨自艾的叹口气,都睡糊涂了。
一手扶着车板,想要起身,但是脚却不经意间踩到后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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