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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道了谢,埋头吃菜,风卷残云一般。
两位姐姐,一起?
直到肚子填得七八分饱了,她意识到那两位小姐姐眼神凛冽得像寒冬腊月饿极了的兽,恨不得将她啃噬得渣都不剩。
但叶寒凉没有发话,她们谁又敢如此放肆。
你们下去吧!
叶寒凉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是。
玲珑与冬儿款款而去。
阿七知道自己僭越了,再不敢吱声。
埋头一顿胡吃海喝。
她吃得极欢,叶寒凉看着她胃口极好的样子,竟有些羡慕她。
叶寒凉伸手撩起她额前坠落的一缕青丝,阿七一歪头,呵然一笑。
我……我簪子弄丢了……
叶寒凉不吱声,夹了口青菜。
片刻后拔下发髻上的一根银簪递给她。
这……这不太好吧!
阿七尴尬地望着他。
叶寒凉生硬地望着她,目光如刀。
她只得接住,默默地将长发绾起,别上那支平平无奇的银簪。
两人面对面地吃着菜,喝着酒。
她的酒量本就是三杯倒的那种,极差极烂,数杯下肚已是酒酣耳热,撒着酒疯道:
我吃饱了,谢君款待。
酒……酒是好酒,可是……太烈了……
说罢便歪在榻上,嘴里嘟囔着。
好晕,好晕,我得睡一觉,你不要吵我啊!
说罢,便不省人事!
叶寒凉看着那张两颊酡红的脸,白里透着红,红里泛着淡淡的微光,微光里又透着淡淡的酒香。
那丫头醉得像只醉虾,蜷在短榻之上,嘴里不住地喃喃低语着什么。
酒不好喝,不好喝。
她说着醉话,沉沉睡去。
叶寒凉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那少年擎着酒杯,宽袍广袖,坐在阔大无朋的寒凉殿中,看着脚下酣睡如猫的女孩儿,心思如沉滓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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